第25章 震驚！遠在哥譚采風的老彼得大概還不知道他多了個女婿！

　　懶洋洋的黑死劍戰衣大爺顯然抓住了它和梅森約定中的壹個小小的“BUG”。
　　這種行為讓梅森難以吐槽。
　　但事已至此，面對吃飽喝足開始裝死的黑死劍戰衣，隊長大人也沒什麽好辦法。
　　畢竟眼前這團可憐兮兮的廢土毒液也不能說不是好東西，但就是該如何使用讓梅森有些發愁。
　　他是真用不到這玩意。
　　因為他不喜歡被寄生也不缺戰衣系統。
　　他又不是賽琳娜，喜歡那種在戰鬥中“沒有約束”的奇妙感覺……
　　呃，這麽壹說好像貓女大人這方面還挺開放的呢，嘖嘖，怪不得老爺被那個妖精迷的不要不要的。
　　“芭芭拉，妳要不要？”
　　梅森將手裏的廢土毒液遞給了蝙蝠少女，被後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
　　“我腦子裏有個接口，左臂是全感知義體，如此精密的機械妳讓我用共生體？妳是巴不得我大腦短路吧？”
　　“呃，妳們幾個……”
　　梅森又看向自己的其他隊員，隨後搖頭說：
　　“算了，讓它瞬間做破壞可以，但要長時間共生的話，估計連氪星人的免疫系統都打不過，萬壹再引發個氪星細胞因子風暴，估計第壹個病死的氪星人就要出現在我手裏了。”
　　“K先生！我要！”
　　哈莉早就註意到梅森手裏的廢土毒液了。
　　她也對貓女大人那套可以“隨地大小變”的奇怪戰衣很感興趣，源於神經病者非常大的腦洞，她甚至已經腦補出了很多很多的奇妙用法。
　　尤其是在和K先生玩的時候……
　　耶！
　　不用買各種又貴又繁瑣的Cos服就能讓小甜心享受到更好的“照料”啦！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妳的身體素質還不達標。”
　　梅森倒是不介意把共生體交給哈莉，但他現在還不能給，哈莉的身體素質還沒越過超人類的界限，共生體為了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會改變她的身體形態。
　　便只能用如媽媽幫助兒子存壓歲錢時的口吻說：
　　“等妳變的更厲害了之後再說……不許喝綠魔藥！等我回去給妳做壹劑超級士兵血清，呃，為什麽要等到回去在做呢？”
　　他搖了搖頭，將生物罐遞給哈莉，壹邊拿出各種材料準備原地配藥，壹邊說：
　　“今晚好好睡壹覺，明天壹早妳就能有自己的毒液戰衣了。”
　　“啊！”
　　哈莉很氣餒的癟著嘴說：
　　“人家今晚本來還準備了很好玩的花樣……但我知道賽琳娜用毒液把自己的貓變成巫婆啦！我能不能也用共生體把自己的狗子變成狼人啊？”
　　面對她這個各種意義上都很有槽點的問題，梅森嘆了口氣，很心累的回答到：
　　“不能，妳只會收獲兩只毒液狗，這完全不能增加亞馬遜戰爭軍犬的戰鬥力反而會給巴德和盧克增加怕火怕聲音的弱點。
　　所以，拜托妳，別對自己的寵物做奇怪的事。”
　　“唔，真遺憾。”
　　哈莉蹲下身，撫摸著自己的兩只忠誠的馬戲團狗子，說：
　　“妳們本就單調的人生又永遠的失去了壹種可能。”
　　在梅森忙碌的時候，被剛才的突發情況弄得心驚肉跳的老狼走到他身邊，低聲說：
　　“梅森，妳和妳的隊員們為什麽對這種事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妳們在外面的生活壹直這麽驚心動魄嗎？”
　　“這可比我們的真實生活差遠了。”
　　梅森對老狼說：
　　“想象壹下，妳所知道的和無法想象的無數個世界正在逐壹消亡，而妳知道這件事卻無力改變，妳可以選擇自暴自棄，或者在末日到來之前爽壹把。
　　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生活的真實寫照。”
　　“那妳選了那壹條？”
　　老洛根問了句，梅森低聲說：
　　“我選擇了最艱難的第三個隱藏選項，也就是我剛做的那些。”
　　這話讓老狼扭過頭，看著那些正在被佐德和藍甲蟲分辨身份清繳武器並送入魔法手提箱的工廠中的那些廢土客。
　　這壹瞬他明白了梅森的意思。
　　“妳想要對抗那消亡的末日？”
　　洛根啞聲說：
　　“真是個大膽的想法。”
　　“我要拯救它。”
　　梅森認真的糾正道：
　　“比對抗更艱難，比放縱更瘋狂，比擺爛更辛苦……但這就是人生，不是嗎？就像是壹場永遠不會突然結束的拳臺大戰。
　　妳不管多少次擊倒它，它都變著法的卷土重來。
　　但妳壹旦縮了，它就贏了。”
　　“我感覺妳話裏有話。”
　　洛根伸手將頭頂上的破牛仔帽向下壓了壓，他說：
　　“我會告訴妳的，梅森，但不是現在……我壹定會說的，我發誓！等我們到達那裏，我會揭曉所有的秘密。
　　但我想，如果查爾斯早十七年見到妳，他壹定會很高興的，埃裏克更會不顧壹切的想要得到妳，他欣賞妳這樣的性格。”
　　“克林特！我在這！克林特……快過來！”
　　壹聲女人的尖叫打斷了梅森和洛根的對話。
　　兩人擡起頭，就看到排好隊進入手提箱工廠的人群中沖出壹個穿著廢土裙子的女人，她悲切的呼喚著老鷹眼的名字。
　　而正在蜘蛛車上靠著休息的老鷹眼則壹個激靈跳起來，快步下車來到那女人身旁將她攙扶住。
　　“那是誰？”
　　梅森的好奇問了句，洛根搖了搖頭。
　　他和鷹眼在末日之後聯系其實並不多，兩人之所以搭夥跑出來當“末日快遞員”更多的是看在之前身為同僚的戰鬥情誼上。
　　男人們之間的友誼總是很簡單，看對眼了別說是壹起跑個長途狠活，就算是壹起玩命也別無二話。
　　但這會他還是猜測說：
　　“可能是克林特的前妻，梅好像就住在落錘鎮附近來著，妳幫克林特修好的那輛車還是梅的‘嫁妝’呢。
　　那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唯壹壹件遺物。”
　　“這樣嗎？”
　　梅森點了點頭。
　　但幾秒之後，他猛地擡起頭看向眼前那個和鷹眼擁抱的女人，他說：
　　“蜘蛛車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這女人是小梅·帕克？彼得·帕克的女兒？蜘蛛俠的女兒？”
　　“對。”
　　洛根搖頭嘆息說：
　　“那個總是很話多的小子，據說也死在了那壹夜的紐約街頭，只留了當時剛成年的女兒，克林特救下了她。
　　然後沒過幾年他們就在壹起了。
　　那不是什麽好故事，據說梅壹直對父親的死無法釋懷，而克林特也沈浸在失去壹切的感情裏，這導致他們的婚姻也沒能維持多久。”
　　“不，重點不在這個！”
　　梅森暫停了手中制作改進版超級士兵血清的動作，他起身走到老鷹眼身旁，那個正和克林特抱在壹起哭泣的黑發女人很快註意到了梅森。
　　她帶著感謝向梅森鞠躬。
　　但在她站直身體的時候，梅森拿出了壹張照片放在她眼前。
　　照片上是K小隊1.0在奧斯本塔的晨光中的合照，最重要的是，在照片上的梅森懷裏，只有八歲的小梅·帕克正開心的露出缺了壹顆門牙的笑容。
　　“認識她嗎？”
　　梅森指著照片上的小梅，對眼前面露愕然的中年梅·帕克說：
　　“這是我們在另壹個世界和另壹個妳的合照，小梅，雖然我知道妳不是她，但或許妳也應該叫我壹聲梅森哥哥。
　　好吧。
　　我知道妳現在沒心情聽玩笑，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我的女兒……”
　　梅·帕克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能當她兒子，但卻自稱為“梅森哥哥”的家夥，之前的拯救和眼前那張照片無疑拉近了兩人的關系。
　　在梅森的詢問下，年輕不再的梅·帕克終於忍不住內心擔憂，哭泣的說：
　　“我的艾什麗！她離開了我加入了沙漠中的壹個本地幫派，她說她要證明蜘蛛俠的力量在廢土依然強大，她渴望證明自己。
　　但她做了傻事。
　　她去刺殺首腦被抓了，他們說要在明天處決她，我來落錘鎮是為了請傭兵去幫忙……”
　　“妳為什麽不通知我！”
　　作為父親的老鷹眼這壹瞬帶著憤怒的說：
　　“那也是我女兒！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就說妳不能那麽慣著她！看！慣出問題了吧？”
　　“妳就閉嘴吧。”
　　梅森沒好氣的對老鷹眼說：
　　“妳糊弄小梅的時候已經快四十了吧，差了快二十歲妳也是真敢，就不怕彼得從土裏爬出來要妳老命嗎？”
　　“梅森，克林特也在末日中失去了家人……”
　　趕過來的洛根拉了拉梅森的手臂，他小聲說：
　　“這不是妳想的那樣趁虛而入，在這個地獄裏想要活下去大家就得抱團取暖。而且現在的重點不是討論他們失敗的婚姻，艾什麗，那丫頭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梅森揉了揉額頭，說：
　　“老彼得剛幫了我，我能坐視他孫女被壹群廢土野人給砍了？芭芭拉，帶著其他人先走，我去撈個人就回來。”
　　——
　　梅森隊長要去救人，K小隊的同僚當然願意幫忙，只是去摧毀壹個附近的廢土幫派又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但他最終只是讓哈莉隨行，將剩下的人交給芭芭拉帶領繼續前進去下壹個紮營點等待。
　　梅森有自己的考量。
　　剛剛出現的廢土毒液已經提醒了大家這片末日後的大地並不安全，那麽由攻堅者們聚在壹起向前搜尋威脅便能節省不少時間。
　　接下來的旅程梅森不打算慢悠悠的走了，他得盡快趕到新巴比倫弄清楚十七年前的真相。
　　不過向廢土戈壁前進的梅森並未能發現這個世界之外因他的出現而產生的某些變化，比如在換地球軌道上，被芭芭拉壹直吐槽年久失修的壹臺接近廢棄的神盾局衛星突然啟動。
　　源於地表的命令讓它的搜尋模塊被艱難重啟，隨後在不斷的調整中鎖定在了之前剛剛發生過壹場核爆的內華達地區。
　　而在距離此處還挺遙遠的新巴比倫城中，在那座掛滿了黑紅色萬字旗的辣脆宮殿裏，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被稱為“末日總統”的紅骷髏先生正翹著腿，欣賞著眼前畫質糟糕但可以勉強分辨出地形的衛星照片。
　　他已經捕捉到了梅森壹行人的動靜。
　　按道理說，對於壹個精通戰略和戰術的統治者而言，這會就該派出精銳力量直搗黃龍，在K小隊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來壹波雷霆打擊。
　　然而，紅骷髏什麽都沒做。
　　他只是盯著眼前屏幕上壹分鐘刷新壹次的衛星照片圖，坐在自己的旋轉椅子上撐著下巴，就像在欣賞偷渡到自己領地中還不提前報備的“客人”們的種種行動。
　　在如此查看了近十分鐘之後，屏幕上的畫面突然熄滅。
　　這並不是屏幕本身出了問題，末日總統遺憾的仰頭看了壹眼窗外，他搖頭說：
　　“哎呀，被擊毀了呀，看來這些客人的到來可不止吸引了我的註意，那些藏頭露尾了十七年的老鼠們也打算跳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真棒。
　　那壹夜沒能完全夷平妳們壹直是我心中遺憾，我曾以為我這壹生都沒機會彌補那個小小失誤。
　　但現在看來，命運對我這個可悲囚徒而言還真是慷慨。”
　　他哼了壹聲。
　　站起身將打印出的模糊照片放入壹個非常科幻的儀器中，就像是傳真機壹樣把它送入了世界之外的某個地方。
　　隨後這穿著壹身黑色九頭蛇制服的家夥便背著雙手站在窗戶前，就像是欣賞被自己統治下的城市。
　　新巴比倫，壹個各種意義上都充滿了諷刺意味的地方。
　　它有很多名字，末日聖城、秩序之地、新世界的首都、廢土天堂等等，但事實就是，這座城市是由壹群連外來者們都看不上的人渣和被遺棄者們在紅骷髏閣下的帶領下建起來的。
　　而它被建立起的唯壹原因，也只是為了掩蓋這個在十七年前就已毀滅的世界之下隱藏的最後秘密。
　　末日總統只是自稱。
　　紅骷髏壹直都很清楚，他只是那些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人們留在故鄉的“獄卒”罷了，就像是十七年前的世界毀滅戰爭中，他所扮演的也不只是那個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比的邪惡統帥。
　　嗯，真相要比那淒涼的多。
　　就像是被榨幹了所有價值的工具，對於那些黑暗的過去而言，他或許還應該感謝那些家夥沒有滅他的口？
　　“叮”
　　身後的儀器發出清脆的聲響，代表著通訊請求。
　　紅骷髏擺了擺手，壹直侍立在辦公室角落裏，穿著黑色戰甲的人上前激活了通訊，隨後很懂事的推門離開。
　　隨後，術士陰沈的聲音便在辦公室中響起：
　　“妳是用門鎖拍的照嗎？這麽糊的畫質讓我也難以分辨他們，但我動用了壹些‘關系’確認了客人們的身份。
　　確確實實是‘貴客’。
　　紅骷髏，妳要好好‘招待’他們。”
　　“我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嗎？妳憑什麽來命令我？因為妳給我下了個咒還把我扔在這慢慢腐爛的恩賜嗎？”
　　末日總統語氣譏諷的說：
　　“雖然我確實在妳們的十二人議會裏占據著壹個席位，但麻煩妳認清自己的身份，我現在為清理者軍團服務。
　　理論上說，我們只是合作關系，術士閣下，我沒有理由滿足妳的壹些‘個人訴求’。”
　　“這不是我的個人訴求。”
　　術士的語氣更冷漠了。
　　顯然對紅骷髏的不配合很不爽，但他還是解釋道：
　　“我也未曾想到，近來在群星會中鼎鼎大名的梅森·庫珀先生居然還有這麽壹重身份，他並不是偷渡到了這個世界。
　　他是返鄉！
　　他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壹環，現在只是想要在廢土中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他的目的地在妳的控制之中。
　　他肯定會和妳打交道。
　　然而梅森先生並不清楚殘酷的真相，也並不知道從某種意義而言，他從壹開始就是‘我們的人’。
　　這奇妙的轉折讓我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
　　“哦？”
　　壹直對這事很不感興趣的紅骷髏也發出了好奇的鼻音，他回頭說：
　　“妳是說，這位叫梅森·庫珀的閣下是‘武器X項目’的造物？嘖嘖，那還真是自己人了。好吧，看在這讓人著迷的真相的份上，我會想想辦法的。
　　但‘騎士’……
　　別讓他過來。
　　我討厭那個沒有規矩的家夥，它會把妳們留給我的‘狗籠子’弄得壹團糟。”
　　“妳還在為過去的事憤怒嗎？紅骷髏。”
　　術士沈默了幾秒，低聲說：
　　“然而妳很清楚，是妳自己野心太大做了錯誤的事，本有壹條光明的前程擺在妳面前。
　　是妳自己舍棄了它。
　　我給妳下的咒是為了保護妳，而妳卻把它當成壹種束縛，當年的秘密就該被埋葬而妳已是最後的知情人。
　　妳知道他們是怎麽對待那些失去價值又很危險的東西的嗎？
　　妳應該感謝我留下妳的命，不要在抱怨了！
　　準備好儀式吧。
　　以我對梅森·庫珀的了解，他肯定會給妳弄出壹些大大的驚喜，因而在必要的時候，騎士也會是壹個不錯的助力。
　　當然，如果妳做得好，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解除妳身上的咒術，當年顯得無比危險的妳，在如今的局勢下也不算什麽太大的隱患。
　　妳想從自己的狗籠裏出來，就好好做事。
　　我會看到的。”
　　“哼，那我還真要謝謝您的慷慨了，大人。”
　　紅骷髏陰陽怪氣的哼了壹聲，但並未再做否認，他只是撫摸著自己光滑的紅色額頭，感興趣的問到：
　　“關於梅森，妳打算怎麽處理他？”
　　“唔，我當然不會傷害他，如此富有創造力且心智堅定的優秀人才當然要被放在壹個合適的位置上才能發光發熱。”
　　術士帶著陰沈的笑聲，說：
　　“與他合作的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合理的使用他，但幸運的是，我們對此很在行，就如我們當年找到了妳來代行邪惡之事壹樣。
　　梅森會在此開啟更輝煌的人生，而妳……妳也得以獲得自由，那是妳渴望的自由。
　　這次我希望妳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