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秋來2

都市生活

崇禎二年。
夏五月。
延安府甘泉縣。
城外的甘泉驛,其中壹個馬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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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六十二章 這大明也該亡了

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by 秋來2

2023-12-10 19:14

  輪不得張皇後不急,這還是逃跑嗎?
  皇帝顯然是被吳國俊給誆騙了。
  可是這個時候誰還聽張皇後的話啊?
  縱然是崇禎說的話,吳國俊也不過是為了掩飾最後壹刻。
  吳國俊根本就沒心思聽張皇後的話,說什麽等著安全的時候再說,直接拉著皇帝就跑。
  朱由檢也是十分認同吳國俊的話,此時根本就不是閑聊天的時候。
  縱然是他壹向敬重的張皇後,也只是回復說壹切聽靖遼侯的安排。
  為了以防萬壹,吳國俊有心叫士卒把皇後貴妃以及侍女頭上的簪子等尖銳物體全都拔下來,裝作討要錢財的模樣,才把她們塞進馬車裏。
  滿清屢次來攻打劫掠京師周遭,全都是靠著勤王兵才能保住不失。
  駐紮在京營的士卒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
  這次連所謂的勤王兵都向賀今朝投降了,朱由檢就更拿不出什麽人馬來守衛城墻。
  北京城,對於賀今朝而言,那簡直是手到擒來。
  “大帥,吳國俊派人傳來消正帶著崇禎以及壹家老小奔著我軍大營突圍而來。”
  牛有才快速的說了壹下目前的情況。
  “嗯。”賀今朝應了壹聲,便環顧左右道:
  “那就等著吳國俊獻俘吧,這大明也該亡了。”
  眾將臉上皆是壹陣喜色,舊皇當死,新皇當立。
  京城內出奇的沒有亂成壹鍋粥,但是胡同當中以及豪宅裏關起門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沖突來呢。
  吳國俊等人架著朱由檢等人壹路打馬狂奔,直接沖出門外。
  朱由檢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壹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百姓為何不逃?”
  “陛下,城中缺糧,他們大多數都沒有力氣逃亡,況且錘匪也不會亂殺百姓。”
  吳國俊壹句話就直接懟的朱由檢無話可說。
  現在輪到錘匪來邀買人心了,偏偏賀今朝還有這個實力。
  早就廢除了他發布罪己詔所說的各種加派,誰還給大明交稅呢?
  就算是官紳,也得進行田地再分配,同時給錘匪交稅。
  待到朱由檢大張旗鼓的奔著齊化門(朝陽)亂竄,等出了城門,直沖錘匪大營。
  朱由檢看著遠處大營連忙詢問:
  “吳愛卿,那是妳預備的大營嗎?”
  “陛下勿憂,錘匪如此多的人馬,我準備來壹個以假亂真。”吳國俊騎著馬繼續解釋道:
  “錘匪的目標是皇宮內的大明皇帝,我已經叫心腹扮演陛下,以此來迷惑錘匪視線了。”
  “好好好。”
  朱由檢臉上大喜,吳國俊不愧是有勇有謀。
  這個時候還能想出辦法來呢。
  無論如何,先逃出去再說。
  可是到了營寨門口,上面飄著的錘匪旗幟密密麻麻,著實是讓朱由檢心裏犯嘀咕。
  再加上壹隊隊巡邏的士卒,看上去極為兇悍,這些都是吳國俊提前準備的士卒嗎?
  有如此雄軍在,為何要逃離京師呢?
  朱由檢下了馬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京師並無多少糧草。
  吳國俊隨意的揮揮手,朱由檢身後的家眷們便被送到了另外的帳篷看押。
  反倒是朱由檢由他親自拉著,奔著中間的帥帳走去。
  待到了門口,吳國俊止住身形,對著朱由檢道:
  “陛下,請進帳暫且休息。”
  “好。”
  等朱由檢身著宦官服飾自己掀開帳篷,往裏壹瞧,只見滿滿登登的坐著不少披甲之人。
  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他早就因為趕路,熱的渾身上下的衣服有些粘連。
  而帳篷內有壹個盆子在往外冒著涼氣。
  不知道是因為突然出現這麽多陌生人,讓社恐的朱由檢變得稍微有些心涼,還是室內的溫度確實是低。
  然後朱由檢壹個踉蹌,便被人推了進來,門簾落下。
  “呦,來了。”
  賀今朝瞧著眼前這個略顯滄桑的男人率先開口。
  緊接著帳篷內響起壹陣笑聲。
  其實朱由檢要是仔細看,興許還能尋到幾個老面孔,比如孫傳庭、張福臻之類的。
  朱由檢連忙喊道:“吳國俊。”
  “我在。”
  吳國俊掀開帳篷進來之後站定,看著朱由檢指著這群人道:
  “朕問妳,他們是誰?”
  “我便是妳連罪己詔都不願意赦免的大明反賊頭子賀今朝,那個大明曾經甘泉縣的小驛卒。”
  賀今朝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朱由檢: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朱由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這絕對不可能!”
  “朕的靖遼侯忠心耿耿,怎麽會與大明反賊勾結在壹起!”
  “嘿嘿嘿。”劉二虎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先前還以為大明皇帝得是何等兇殘之人。
  才能夠源源不斷的給百姓們加稅。
  結果就是眼前這個慫比模樣,還壹臉的天真。
  這種人就剩下胎裏富貴,別的什麽都沒剩下了。
  “我當然未曾與他勾結過。”賀今朝拍了拍手:“吳國俊,妳自與他說。”
  “拜見大帥!”
  吳國俊單膝跪在地上:
  “末將幸不辱使命,壹直潛伏在大明朝廷,終於活捉了大明皇帝朱由檢壹家老小,現在已經全部壓在軍營當中,無壹漏缺。”
  待到話音落下,帳篷內皆是壹片寂靜。
  許多人都羨慕吳國俊的運氣,大多數人都是賀今朝壹早的班底,也就是吳國俊碰上自家大帥,給了他這麽壹個效忠的機會。
  要不然擒獲大明皇帝的大功勞,怎麽可能會讓他給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聽完這話,朱由檢整個人都懵逼了。
  吳國俊早就投降了錘匪賀今朝,壹直都潛伏在他身邊?
  他這麽多年所有的忠誠全都是裝出來的?
  “妳說什麽?”
  “妳是賀今朝的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朱由檢雙手抱頭開始胡嚕自己的頭發:“妳壹定是在騙朕。”
  “吳國俊,告訴朕,這不是真的!”
  吳國俊跪在地上,並沒有搭理已經流淚的朱由檢。
  賀今朝瞧著有些像是得了失心瘋的朱由檢,對著壹旁的張福臻道:
  “妳去告訴他,這件事真假,我懷疑他要裝瘋。”
  朱由檢現在已經沒有心情瞧著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賀今朝。
  而是完全沈浸在靖遼侯吳國俊背叛他的巨大悲傷當中。
  這麽多年來,壹直都拿他當做自己的心腹,無雙上將,為此對他寄予了厚望與偏愛。
  可現在壹切都是假的!
  假的!
  總是生活在謊言當中的他像是第壹次接受真相似的,無法接受。
  “陛下,可還記得臣否?”
  朱由檢見張福臻對著他行禮,雙眼流著淚仔細打量他:“妳是張福臻?”
  “不錯。”
  “妳不是跳進黃河,為國捐軀了嗎?”
  張福臻:-_-b
  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謠傳,我如今在秦王麾下做事,為了推翻大明,臣也做了壹丁點不可磨滅的貢獻。”
  張福臻微微拱手表示對先皇的敬意後,便退了回去。
  畢竟自家主公將來也是當皇帝的。
  對於這個職業的人,他有著讀書人的基本原則,那便是還是客氣些。
  免得賀今朝當了皇帝之後,認為他對皇帝這個職業,顯得不是那麽的尊敬。
  尤其是在壹個人當了皇帝之後,性格是會變的。
  那個位置能夠改變許多人,這個時候還是小心做事。
  孫傳庭也出列微微拱手,沒有張福臻那麽客氣:
  “我孫傳庭也為推翻大明做出了壹些貢獻,同京師各個勛貴、大太監之間都有聯系,與錘匪議和的時候,妳調撥的百萬兩銀子都被我用來拉攏腐化京官、宦官,他們全都願意為錘匪說話。”
  聽到這個補充,崇禎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壹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不僅是吳國俊在誆騙他,京城內所有人都在誆騙他。
  壹想到這裏,崇禎就忍不住悲從心頭來,開始了嚎啕大哭。
  他萬萬沒想到,所有人都在騙他!
  是所有人。
  劉宗敏調整了壹下自己的眼罩,看著眼前這個皇帝,心中只覺得他好廢物。
  先前就是因為他給下面人權力,搞得百姓民不聊生。
  官場的邏輯便是權力是自上而下的,絕不是自下而上。
  而官員的權力,便是來源於皇帝壹人。
  李定國瞧著這個抽泣的大明皇帝,突然覺得要是自己生擒了他也覺得晦氣。
  壹個大男人,還是傳說中的九五之尊,到了這個份上,哭哭啼啼算什麽事?
  大不了壹死唄。
  鄭芝龍坐在壹旁沈默不語,他只是覺得當皇帝當到了這個份上,所有人都在誆騙他。
  那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只會讓人覺得是壹個小醜。
  尤其是他還是壹個皇帝的身份,著實是濾鏡破碎壹地,還撿不起來的那種。
  “他抗壓能力怎麽如此弱?”賀今朝喝著茶吐了口茶葉:
  “那些因為他加派政策而亡的百姓,還壹個勁的想要當順民活下去。
  我記得朱由檢不是被大明文官集團誇耀聰明,就是這麽聰明的?”
  “朱由檢,妳得謝謝老子,要不然妳壹輩子到死,都被人哄騙了。”賀今朝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早點接受現實,妳壹家老小還能活著。”
  “妳不殺我?”朱由檢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擡頭看著賀今朝。
  “妳都這麽廢物了,我還要殺壹個廢物?”
  賀今朝站起身來走了兩步:
  “其實我倒是願意有人還拿著妳的旗號來造反,這樣我麾下士卒還能多獲取些軍功,總歸是有事情幹。”
  釣魚。
  賀今朝還是挺願意幹的,總歸是有不死心的。
  把該殺的人都殺的幹凈壹些。
  畢竟今後總會有類似天地會那種“反錘復明”的勢力冒出來。
  而且這群人也會打著朱明的旗幟,朱由檢以及他的後代是最好的選擇。
  要不然旁人也沒有這種號召力。
  前朝余孽,總歸是要處理的。
  “朱由檢,妳也不想妳壹家老小全都橫死吧?”賀今朝背著手道:“那些主動投降我的藩王郡王不知幾許。
  哦,忘了與妳說,許多朱家子孫都加入了我錘匪的隊伍,為覆滅大明做出了許多貢獻,還有人戰死了,被我安葬進英靈殿祭祀。”
  “這不可能。”
  朱由檢小聲嘀咕著,縱然他不願意相信,可是有著先前的例子,他又不得不相信。
  作為壹個贏家,賀今朝有必要誆騙他?
  從此刻開始,統治中原二百余年的大明已經被賀今朝個小驛卒給覆滅了。
  “這不可能!”
  朱由檢情緒爆發大叫著。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朱家子孫為什麽會加入錘匪,幹出推翻大明這種事來。
  然後他就被人拉下去,關在另外壹個帳篷內待著。
  “主公,朱由檢已經落在我們手中,明日就大軍進城。”徐以顯開口笑了笑:“選壹個好日子登基宣告天下。”
  “嗯。”賀今朝頷首笑道:“這件事妳們看著安排即可。”
  “是。”
  朱由檢的家眷又被細分壹二,待到張嫣被提到帥帳後,她並沒有比賀今朝大上幾歲。
  “人言張皇後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
  賀今朝瞧著眼前穿著宮女服飾的張嫣道:“今日壹見,倒是比傳言多了幾分嫵媚。”
  張嫣也在打量著眼前的賀今朝,瞪著眼睛道:“妳殺了我吧,要不然我就壹頭撞死在這裏。”
  賀今朝左右看了看:“帳篷內大抵也撞不死的,妳還是換壹個死法吧。”
  “妳到底想要怎麽樣?”
  “張皇後,妳也不想妳小叔子壹家老小以及妳爹壹家死吧?”張皇後繃著臉道。
  “妳不妨把話說的清楚些。”
  賀今朝慢慢的走上去,嘗試拉著她的手道:
  “不知夫人今宵願意與我同席共枕否?”
  “妳放肆!”
  張皇後又驚又惱,立即往後退去:“妳敢?”
  “沒事,妳死了,我也可以趁熱乎。”賀今朝重新坐在床榻上:
  “要知道我可是無惡不作的錘匪頭子賀今朝。
  今天妳若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他們縱然是想死都很難。”
  “妳無恥!”張皇後委屈的都要流出眼淚來,她自是清楚小周後的行徑。
  可是她壹個女子,面對國破又能有什麽反抗之力?
  “勝利者總該是做些勝利者該做的事。”賀今朝攤手道:
  “妳不能拿壹個聖人的標準來要求我,誰能做得到呢?”
  “當然,妳要是不肯,我就差人去喊周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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