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搞定

　　喔喔喔～
　　床頭的公雞鬧鐘，歇斯底裏地叫喚著。
　　幾縷明明赫赫的光柱，照射入屋，所有景物亮堂堂的，纖毫畢現，織造出金黃般的夢幻。
　　秦江滿足的吐了口長長氣息，側目望望，倪彩象只貓兒般，慵臥於身旁，恬靜且舒暇，臉上激情余韻尚未褪去，粉撲撲、水嫩嫩的臉上，還殘留著壹輪羞人紅暈，好似註入了過多的幸福而溢瀉。
　　壹有動靜，倪彩便醒了知覺，嫵媚輕嚶壹聲，皓腕高擡，嬌軀宛轉，伸了個懶腰，不經意地，便撐起了那對如新剝雞頭，綻放出堅定和青春。
　　秦江咕嚕咽下壹口唾液，又開始不老實了，魔爪剛要覆上去，冷不丁發現她胸脯那抹冰肌雪膚之上，有壹塊淤青手指印，大小與自己的相仿，不免心虛停頓動作。“太禽獸了，我有罪……”
　　“呃！”倪彩忽然定住身子，柳葉眉兒苦惱地蹙了蹙，似乎忍受不了下身的酸麻。
　　在這件事上，秦江作弊了，昨晚上，他運用了催眠術，不斷暗示自己很強大，好比公豬，沒想效果挺好，還真就當了壹夜公豬，只可惜嬌嫩的倪彩不堪折磨，小腰兒都快斷了似的。
　　壹回想昨晚的癲狂，倪彩就含羞答答的不敢擡頭。
　　秦江摟著她纖弱溫涼地胴體，腹下立即火起。“嘿，要不，咱倆再回味回味？”
　　倪彩登時驚慌，苦著小臉告饒：“放過我吧，今晚……今晚行麽？”盲女看不見，但敏感的觸覺卻是尋常人的好幾倍，可想而知，有什麽痛快，自然也會呈幾何擴大，期間的欲死欲仙，實在不足為人道，雖然已經不是第壹次，仍讓她經受不了那無度地索求。
　　“嘎嘎嘎嘎。”秦江大爺似的，壹陣得意。男人最怕不舉，最在意時間長短，最喜歡征服的感覺，倪彩如此反應，可謂圓滿。
　　叩叩。
　　此時，門外雯雯傳過話來。“餵，起床接客了。”
　　秦江楞了楞，嗨～口氣咋這麽象老鴇：“接什麽客？”
　　“殷妍來了。”
　　秦江窩囊爬起來。大清早片刻的溫存，被人硬生生打攪，真來氣。“靠！啥時候不來，挑這時候，太沒品了！”
　　洗洗漱漱壹番，秦江精神氣爽攜倪彩下樓。
　　看看大廳，謔，壹群鶯鶯燕燕，全齊了，正圍在那兒吃早點呢，秦江忽然有種金屋藏嬌的錯覺。
　　“倪彩姐，過來吃東西。”雯雯嚷道。
　　“哦。”倪彩仿佛被人捉奸在床壹般，有些窘促不安。
　　殷妍也笑瞇瞇往秦江打了個招呼：“秦江！早！”
　　秦江納悶道：“哎？妳不是拍戲嗎？怎麽有空來申海？”
　　殷妍白他壹眼：“妳還好意思說，整個劇組，都壞妳壹人手上了，譚導住院，副導接受調查，這戲是拍不下去了，劇組決定暫時停拍，這不，趁有空，我就給妳送薪水來了。”
　　秦江幹笑兩聲：“別全賴我頭上嘛，這些過失，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倒是得謝謝妳，還給咱送工資來，那什麽，多少？”
　　殷妍啪的，拍出壹張50塊在桌面。“喏，湊合著用吧。”
　　秦江兩眼壹瞪：“不是吧？才50塊妳還不如不送呢，車錢都搭好幾百了，讓我怎麽過意得去。”
　　“切！”寧婧鄙夷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也不至於千裏迢迢送妳這50塊錢。”
　　“餵！說話別含沙射影，我哪招妳了？本姑娘樂意，怎麽著吧？！”殷妍針尖對麥芒。
　　兩女人又不對勁了。
　　秦江大感頭疼地，隨便找個座位，抓根油條埋頭就啃。半晌，卻不見她們爭吵了，感到奇怪，擡頭張望，及眼卻發現壹個問題：“哎？妳們幾個眼眶怎麽黑黑的？昨兒集體去做賊了？”除了趙美麗以外，個個如此。
　　雯雯忿忿地將手裏饅頭砸過去：“妳……妳們，妳們昨晚弄那麽大動靜，誰睡得著呀！”
　　秦江恍然大悟，趕緊縮下腦袋，以免觸犯眾怒。
　　可寧婧偏不放過他，虎著臉道：“秦江，我默認妳的選擇，同時喜歡我和倪彩，我也可以與倪彩好好相處，以後的事情，順其自然就罷了，即使妳最終選擇倪彩，我也會痛快離開，但並不表示我贊成妳的行為，昨晚欺負完倪彩，今晚是不是又想著上我？二女壹夫很沾沾自喜吧？妳這算什麽？打算將我和倪彩當成性伴侶嗎？！”
　　噗！
　　雯雯壹口饅頭碎粒噴了秦江滿臉，小嘴張成壹個‘O’字。
　　這是寧婧經過半夜的深思，得出的論點，無疑，很是撓心，另外半夜，則聽著隔壁房間的霏霏之音，特別鬧心，同時，回想自己三人尷尬的處境，就更不甘心了，索性，趁大夥都在，敲打敲打他。
　　問題非常尖銳，秦江不禁老臉壹紅，自問私心的做法，確實對二女很不公平，只能小聲嘟囔：“婚前行為又不是什麽大罪，要是以後我不打算結婚，就不能動妳們了？”
　　寧婧氣急敗壞道：“妳還有理了！不結婚誰願意跟妳瞎混！”
　　倪彩怯生生舉起手兒：“我……”
　　“倪彩妳……”寧婧敗給她了，為什麽感情是自私的這句話，偏偏對倪彩不適用？小妮子就知道將壹顆心掛秦江身上，什麽都願意，什麽都不反對，吃虧當享受，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妳這是縱容！瞧瞧壹屋子女人，哪個不是秦江日夜惦記著拿下的，難道以後妳樂意與其她女人分享秦江？！”
　　好嘛，都上升到階級批鬥了。秦江郁悶反駁：“餵餵，也就上次喝高了，我才會犯錯誤，別動不動就老把我往色胚那兒推，妳瞧趙美麗最膩我，不也還好好的嗎！”
　　“趙美麗心智不全，妳怕動了她會遭社會輿論和道德批判。”
　　“好吧，妳瞧雯雯……”
　　“雯雯是未成年少女，侵犯她會被判強奸罪！”寧婧調頭奉勸道：“雯雯，他是不得已，暫且養著，等肥了再宰妳，聰明的就趕緊去買飛機票，有多遠飛多遠。”
　　“呃，那柳冰冰呢……”
　　不待寧婧開口，柳冰冰壹杯牛奶，已潑在秦江臉上。
　　寧婧哼哼道：“瞧見沒，這個妳沒轍，當然，不排除妳霸王硬上弓。”
　　秦江大暈。“殷妍？朱古力？總不成隨我擺布吧？！”
　　殷妍沒吱聲，低頭沈吟，不知在想什麽。
　　依蘭古麗望了好壹會兒天花板：“……嗯，經過壹番辯證，我也覺得好像跟錯人了……”
　　秦江暗暗嗟悔：真不省心，壹回來就扯皮，還不如繼續流浪呢。“我承認，我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妳們愛咋咋地。”
　　寧婧嗔怨道：“妳怎麽耍無賴啊，我這不是針對矛盾，努力化解矛盾嗎，妳以前老忙，忙得沒空來面對這些問題，甚至壹提起，就閃爍其詞，百般躲避，可有些事情，拖著只會浪費時間，女孩子哪經得起歲月侵蝕？拜托妳多替我和倪彩想想。”
　　“就是，男人要有擔當，別光偷吃，不擦嘴。”雯雯拍拍秦江肩膀，提醒道：“哎，還有我，妳當初在飛機上，粗魯地奪走我的初吻，到現在壹個交待也沒有，很不道德的說！”
　　“壹邊呆去！”秦江將雯雯腦袋扒拉到壹邊，端正姿態，對寧婧說：“那我該怎麽選擇？妳？還是倪彩？”
　　寧婧心肝騰跳了壹下，不敢直視秦江，扭捏道：“不管是誰，妳總得選壹個吧。”
　　秦江悠悠喚起了回憶：“記得第壹次認識妳，是富康小區，我在逃難路上，不慎撞倒了妳，第二次在韓豐總部秘書室，妳翻我白眼，第三次我們被困在銀行，面對劫匪槍口，面對死亡，第四次在森林公園安慰妳的情傷，盡棄前嫌，之後我為妳保駕護航，妳為我分擔憂愁，太多太多的美好回憶，卻之不去，咱們的感情不說轟轟烈烈，起碼也算是濃烈香醇。倪彩也是壹樣，針織廠拐賣，千裏走雲南，與我共同的故事，壹分也不比妳少，壹分也不比妳平淡，而且我對她還有幾分憐惜，幾分眷戀……”
　　房中，輕輕縈繞著秦江悠悠話語，詳和的，溫情的，勾人凝思，每個女孩，腦海都不自禁時光倒轉，念及與秦江的點點滴滴，竟然是悸動連連，波瀾跌宕。
　　雯雯回憶尋找舅舅的旅程，想起了那些險死還生的過往，想起了秦江履險如夷，為自己挽回了血脈親人，全分文不取，始終耐心、寬容對待自己這個煩人的小丫頭……
　　殷妍想起彼此尷尬有趣的初識，自己刁難的對待，再到嘉峪關外，秦江義無反顧的轉身，背對槍口，如果要比喻，秦江就象壹條毫不起眼的母泥鰍，被丟入熱水鍋子裏，就會本能地凸起脊梁，擡高肚子，舍身保護它的孩子……
　　柳冰冰則想起了秦江為翼飛和韓豐贏取的巨大利益，毫不猶豫替她擋下潘建父子的明槍暗箭，以至於被迫遣散家人，浪跡天涯……
　　依蘭古麗想起了列車上的救贖，剿滅艾爾肯的狼子野心，魚兒紅的滔天駭浪……
　　這些真的說忘就能忘嗎？
　　末了，秦江喟然：“唉～，我不是個好男人，總想著占有和貪婪，我也不是好丈夫，花心濫情，兼且命運乖張，就怕哪天掛了，剩下孤兒寡婦為我神傷，所以不敢苛求婚姻，人生苦短，但求活得精彩，我不會選擇，也不想選擇，感情猶如潑出去的水，不是靠簡單選擇，就能輕易泯滅所有的，如果妳們誰承受不了這個結果，就自動退出吧，我不勉強。”
　　除了依蘭古麗與秦江相處時日短，眾女交情不錯，相通有無之下，都知曉秦江不少事情，現在他仍為處理倪彩、柳冰冰的後患，身陷殆危難測的窘境中，如此恩深義重，能說是頑劣、輕浮、自私的小人嗎？若不然，他便是個真情致性的好男兒！
　　“別說了……別說了……”寧婧黯沮呢喃，意興闌珊，柔茹依入秦江懷裏，和壹個禍在朝夕的人談論婚姻，是很殘忍的事，罷了罷了，誠如他所說的，覆水難收，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就好。
　　倪彩沒有言語，斜靠在秦江另壹邊肩膀上，甜甜壹笑，壹副雨過天晴的明朗。
　　趙美麗東瞧瞧西看看，不滿道：“秦江，我也要抱抱！”
　　雯雯則象瘋婆子似的揪著頭發：“完了完了，都淪陷了，壹男二女，世界好亂～。”
　　秦江惡狠狠盯了她壹眼：“死丫頭，少給我張揚，好不容易才搞定她倆，要是雞飛蛋打了，老子非逮妳來填房不可！”
　　寧婧和倪彩小臉緋紅，不依地捶了秦江壹下。
　　“餵餵，能不能等沒人的時候再趕深情？我們瞅著眼暈。”殷妍揉揉額頭，很是無奈，但對此情形，並不感奇怪，畢竟在光怪陸離的劇組之內，早司空見慣了，最起碼，人秦江不離不棄，比到處潛規則女演員的導演們，要好上千倍。
　　秦江幹笑道：“來，吃早點，吃早點，肚子好餓。”
　　“告訴妳！不許再招惹別的女生！”寧婧感覺到威脅似的，望望其余女孩。
　　“嘿，再說吧。”
　　“不許敷衍！”
　　“咦？誰偷了我的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