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主後我跑路了[穿書]

若鴦君

靈異推理

深紅的絲絨地毯延伸向走廊盡頭,墻壁兩側,燭臺彎曲如林間的新葉,葉片頂端向下微凹,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77章 別走

拯救男主後我跑路了[穿書] by 若鴦君

2025-3-9 21:00

  “不太對勁……”
  顧箋輕輕地垂下眼睫, 這壹刻,他體內沈寂了壹段時間的魔力,無端地沸騰起來。
  這些魔力如泛濫的決堤之水, 不受控制地與空氣之中,某種無形而永恒存在的力量相互連接, 仿佛架起壹道橋梁, 隱約地, 指向壹個地方。
  這種感覺說不上好受,但也並不難受,只是令顧箋如墜入汪洋大海, 需要他分出更多的心神,才能找到唯壹正確的方向。
  他想起了自己第壹次學習魔法,依靠魔力與咒語的連接, 壹點壹點構建出那條通往魔法世界大門的道路……而現在,他似乎再壹次, 以自身的魔力為基石, 構建出了另外壹條道路。
  “我感知到了。”
  顧箋微微按住額角,眼睫稍擡,冰藍而光澤盈溢的眼眸,鎖定壹個方向。
  前方, 祭壇。
  那裏, 有某種存在,給他壹種久遠的, 熟悉的感覺。
  “抱歉,外來者。”
  祭壇下方, 顧箋和伊洛斯剛剛靠近, 數個身披獸皮, 手持長矛,古銅皮膚的守衛就從旁邊兩側圍了過來。
  “這是我們部落最神聖的祭壇,在祭祀未開始前,除了祭司和首領,誰都不能進入。”
  伊洛斯看向顧箋,顧箋平和地道:“打擾了,我們只是在外看看,不會進去。”
  守衛也沒有要趕他們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說:“那妳們看著吧。”
  隔著壹定的距離,顧箋仰首。整個祭壇由大小壹致、切割整齊的石磚搭成,布滿歲月的風霜,祭壇的最高處,壹個整塊巨石形成的天然石臺上,壹柄純白無瑕、微微散發光芒的弓箭懸掛於空中。
  顧箋目光微凝,那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觸動了他的魔力,吸引他前來的,純白之弓。
  不需要多言,顧箋就已明白,這就是傳聞中的光之弓,這片森林名字的由來——光明神之弓。
  真正的神明遺物。
  沒有使用隱形魔法靠近祭壇,顧箋和伊洛斯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伊洛斯隨手摘了幾朵長著小花的枝條,說:“哥哥,那是光之弓?”
  “嗯,”顧箋道,“如假包換。”
  伊洛斯:“不過,在我的眼中,那只是壹把看起來有些討厭的弓。”
  顧箋偏頭:“妳能感受到上面的光明神力嗎?”
  伊洛斯:“沒有,只是看起來很討厭。”
  顧箋心道果然。
  那把光之弓很特殊,他隱約懷疑,或許只有自己能感知到其中的光明神力。
  就連作為惡神後裔的伊洛斯,在惡神與光明神如此淵源的情況下,伊洛斯也只是隱隱對那把光明神的弓箭有些排斥,而不是直接就能察覺到裏面的光明神力。
  部落的其他人,恐怕也沒意識到那是真正的神明之物,否則,他們就不會把光之弓毫無遮掩地擺在石臺上,任其風吹雨打。
  或許,在他們眼中,那僅僅是壹個象征物、壹個祭祀時會用到的道具。
  光之弓大森林,關於名字的起源,壹直只是傳說。雖然也有人相信光明神的確在這裏留下過自己的弓箭,但所有人都認為那把神聖之弓早就流失在時間長河——恐怕沒人能想到,真正的光之弓壹直都在,並且就這麽被人隨意地擺在外面。
  盡管這個部落也不知情,但很顯然,他們的的確確受到過光明神庇佑。
  “哥哥,”伊洛斯道,“妳現在還好嗎?”
  顧箋:“嗯,沒問題,剛才只是壹點小意外。”
  他與那把光之弓發生了某種感應,又或者,他們的力量,產生了共鳴。
  伊洛斯將手中的花葉枝條纏在壹起:“那,要不要把那個弓箭拿過來?”
  顧箋:“不用,那畢竟是光明神留在這裏的東西,屬於這裏。”
  幾天之後就是祭祀典禮,到那時,這個部落的人應該會使用這把光之弓。
  前提是——祭祀能夠毫無意外,順利舉行。
  實際上,顧箋更希望這個部落的確沒有問題,但他又隱隱有種預感,惡神福珀斯……似乎在將矛頭指向壹些存在光明神痕跡的地方。
  無論是光明教會,還是玫瑰河,又或者這裏——有光的地方,黑暗如影隨形。
  伊洛斯邊走邊摘了壹些小花,顧箋看著他:“對了,安雅的舅舅,妳有了解嗎?”
  伊洛斯知道他想問什麽:“帕圖斯家族,他們的白發,來源於家族的遺傳病。”
  “這個家族歷史悠遠,幾乎伴隨著艾朗帝國的發展史,當然,也擺脫不了那個遺傳病。”
  “除了帕圖斯家族的家主,其他直系的家庭成員,幾乎很難活過三十五歲,並且,他們成年之後,發色就會逐漸霜白,就像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晚年。”
  顧箋回憶了壹下:“我記得,格爾斯已經超過這個年齡了。”
  伊洛斯:“是的,他還活著,這很少見。”
  顧箋:“只有家主是例外嗎?”
  伊洛斯:“只有家主。”
  顧箋沈默。
  所謂的遺傳病,更像壹個詛咒。
  除了家主,身邊的親人都擺脫不了早亡的宿命。如果換作是他,哪怕想盡辦法,也要改變家人註定的命運。
  等等……
  無端的,顧箋心頭壹跳。
  四年前,皇家魔法學院,有人躲在暗中,封印了他三秒的魔力。
  他後來有想過可能對他出手的人,至少,應該是個之前十分低調,但又極為強大的存在。
  帕圖斯家族,帝國的伯爵,伴隨著艾朗帝國而長盛不衰,某種意義上,甚至比費特烈公爵還要強勢,卻更加低調。
  這個家族千年來的詛咒,是否意味著,他們以此為代價,換取了某種超凡的力量?
  難道……
  “哥哥,”伊洛斯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聲音,在顧箋耳邊響起,“妳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顧箋收回思緒,對上伊洛斯的目光。
  站在這只小龍的角度上,他應該並不清楚,當時有人在暗中出手,封印了我的魔力。
  ……暫時不要告訴這只小龍好了。
  畢竟,這只是壹個猜測。
  顧箋搖了搖頭,說:“沒有。”
  伊洛斯看了他幾秒,說:“好吧。”
  然後擡手,將壹個編好的花環輕輕戴在顧箋頭上:“送給哥哥!”
  顧箋看著他編了壹路的花環,笑著說:“好看。”
  心靈手巧的小龍!
  “讓壹讓!讓壹讓!”
  “獵人們受傷了!”
  回到部落,入口處壹陣喧囂,幾個渾身是血的獵人被擡了進來。
  部落的祭司,妲妮爾從石屋中走出,匆匆趕到傷勢最重的獵人面前,蹲下,雙手合十。
  “光明神,慈悲的萬物之神,偉大的戰神之神,請賜福於我。”
  沒有咒語,僅僅是簡單的祈求,下壹秒,治愈的微光,從空中降臨。
  獵人的傷勢緩緩痊愈,在他的道謝聲中,妲妮爾起身,轉向其他人——
  不用她出手,那幾位獵人已經壹臉懵地坐起,傷勢痊愈,沒有留下壹點疤痕。
  他們身邊,站著那位白金衣袍的年輕魔法師。
  妲妮爾似乎微微楞怔了壹下,帕夏婆婆上前,感激地說:“感謝魔法師大人,您……很擅長治愈魔法嗎?”
  顧箋:“還好,需要幫助嗎?”
  “那……”帕夏婆婆回頭,和妲妮爾對視壹眼,“能否請您,為我們治療壹個女孩?”
  壹間石屋,靠裏面的床上,蒼白的少女靜靜地躺著。
  她的眉眼與妲妮爾有幾分相似,只是臉頰凹陷,整個人瘦得如同被壹層皮包裹的骨頭。
  “丹妮已經躺了三年了。”
  帕夏婆婆說。
  “她是妲妮爾的妹妹,三年前,還沒有成為祭司的妲妮爾生了壹場重病,丹妮為了她的姐姐,深入森林尋找草藥。”
  “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來。”
  安雅道:“她遭到了魔獸襲擊嗎?”
  “沒有,”帕夏婆婆嘆氣,“這片森林沒有魔獸,我們也不知道她昏迷的原因,三年來,部落裏的人都對此毫無辦法。”
  她們說話間,妲妮爾安靜地站在窗邊,捧著壹個花盆,花盆裏,壹朵潔白的小花迎風飄搖。
  顧箋望著床上蒼白而虛弱的少女,嗓音清悅:“光。”
  聖潔的,璀璨的光,象征著復蘇與新生,希望與溫暖。
  震驚於那神聖的氣息,壹下子,帕夏婆婆望向顧箋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
  只是,很可惜,這壹次,希望沒有降臨。
  顧箋等待片刻,搖了搖頭:“抱歉。”
  光明魔法,無法讓昏迷的少女蘇醒。
  帕夏婆婆並不失望,顯然已經習慣了:“唉,光明神庇護,希望丹妮能早點醒來。”
  提到光明神,她似乎想到什麽,看著顧箋,神情明顯多了壹份尊敬。
  顧箋卻是沈默不語。
  剛才,他探查了丹妮的情況,這個少女……分明已經沒有生機了。
  她的生機被掠奪,只剩下壹副空空的皮囊,要讓她蘇醒,不亞於起死回生。
  這種情況非常特殊,連他也是第壹次遇到。畢竟,失去生機就等於死亡,身體也會歸於塵土。
  除非……被神明註視。
  但,註視她的是光明神,還是惡神?
  顧箋微微偏過目光。
  妲妮爾依然捧著花盆,望向自己的妹妹,相比於早就對丹妮的蘇醒不報有太大期望的帕夏婆婆,她的眼中有明顯的失落。
  安雅安慰地拍拍妲妮爾的肩膀,伊洛斯拉拉顧箋的手,顧箋和他壹起出去了。
  帕夏婆婆隨後也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她和部落其他人說了什麽,很快,壹些人看向顧箋的目光同樣充滿了震驚與尊敬。
  當天晚上,為了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部落舉行了熱鬧了篝火晚會。
  篝火,烤肉,特有的果酒。暖黃的火光照亮了夜色,迸起的火星如墜下的星辰。年長者臉上掛著微醺的笑容,年輕人圍著篝火跳舞,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鬧。
  顧箋端起壹杯酒,嗅到清香的酒味,淺嘗壹口,入口微微酸澀,很快泛起了甜味。
  顧箋又喝了壹口,偏過頭,伊洛斯壹眨不眨地看著他。
  “哥哥,我也要。”
  他指的是顧箋手中這杯。
  “不行,”顧箋微微拿遠壹點,“不準喝酒哦。”
  伊洛斯露出壹點委屈的神情:“為什麽?”
  顧箋有理有據:“因為妳喝了會變成醉醉龍。”
  他還記得這只小龍小時候第壹次喝酒,才喝壹小杯,就暈暈的了。
  扒著他不肯撒手。
  還啃掉了壹塊聖太陽花勛章。
  伊洛斯:“那,為什麽哥哥可以喝酒?”
  顧箋語調微揚:“因為我是大人。”
  伊洛斯:“……哦。”
  這只小龍更委屈了,但又很聽話地接過顧箋遞來的果汁,慢吞吞喝了起來。
  壹邊喝,壹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顧箋手裏的酒杯。
  果酒並不多,只有壹小杯,顧箋喝完就放下了杯子,伊洛斯把手中的果汁遞給他:“哥哥嘗嘗這個,好喝。”
  顧箋接過來喝了壹口,甜甜的果汁,壹看就是小龍喜歡的味道。
  然後他就看見,伊洛斯非常自然地拿起他剛剛放下的杯子,起身,走向擺滿食物和飲料的長桌。
  再回來的時候,伊洛斯壹只手端著倒滿果汁的杯子,另外壹只手則是壹盤烤肉和水果。
  “哥哥,再嘗嘗這個烤肉。”
  顧箋沈默,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杯子,再看看伊洛斯的。
  伊洛斯與他對視,眨巴眨巴眼睛,神情自然如常:“哥哥,怎麽了?”
  顧箋:“……沒什麽。”
  好像,沒有哪裏不對?
  他慢慢喝著果汁,視線掃過四周。和他們壹樣避開熱鬧的人群,安靜坐在角落的還有妲妮爾和安雅。顧箋拉著伊洛斯走過去,向這位少女祭司詢問了壹下祭壇上的弓箭。
  妲妮爾聽完,臉上的表情似乎呆滯了壹下。
  起身跑了。
  顧箋眨眨眼。
  怎麽跑了?
  “她覺得解釋起來,要說好多好多話,”安雅說,“她會不好意思的。”
  顧箋無言。
  幾分鐘後,妲妮爾就跑回來了。
  這個少女壹聲不吭地抱著壹本厚厚的,泛黃的書籍,放到顧箋面前,翻了翻,指著其中壹頁。
  借著火光,顧箋視線掃過書頁,上面用畫圖的方式,記載了壹個故事。
  千年前,這個部落的初代首領,帶著幾個同伴在森林裏狩獵,遭遇了壹頭恐怖的魔獸。
  那頭魔獸渾身纏繞漆黑的惡煞,前所未有的強大,光是見到就令人心生絕望。盡管如此,初代首領也沒有退縮,他讓自己的同伴快跑,獨自壹人帶著長矛,報著必死之心迎了上去。
  幸運的是,光明神正在這片森林裏休憩,聽見凡人的呼救聲,隨手搭起純白之弓,化光為箭。
  神聖的箭矢穿透惡煞魔獸的頭顱,得救的首領跪地感激,向神明許諾永遠的忠誠。而神明只是輕飄飄丟下弓箭,離開了森林。
  這就是光之弓大森林名字的起源。
  輕輕合上書,顧箋擡眼:“我白天路過了妳們的祭壇,看到上面掛著壹把弓箭,那就是光之弓嗎?”
  妲妮爾搖了搖頭,過了幾秒,冒出壹句:“那是初代祭司留下的,祭祀道具。”
  果然。
  顧箋心下了然。
  也許是因為久遠的時間,因為記載的遺失,總之,千年之後,部落的人已經認不出曾經的神明之弓了。
  不過,他們依然虔誠地信仰著光明。
  “老師!”安雅探頭,“妳嘗了這裏的果酒嗎,非常好喝。”
  顧箋道:“嘗了,味道是不錯,不過,不能多喝哦。”
  安雅嘿嘿壹笑:“我才不會喝醉呢。”
  伊洛斯:“哥哥。”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然後壹聲不吭地看著顧箋。
  那個目光的意思是,為什麽哥哥準她喝酒,不準我喝。
  顧箋:……哎呀。
  他說:“好吧,準妳喝壹點點。”
  “不過,只有壹點點。”
  伊洛斯立刻笑瞇瞇的:“我要哥哥給我的。”
  顧箋:“好叭。”
  安雅就看著他們兩個人牽著手,並肩走了。
  “……”
  她默默地掏出小本子,刷刷刷,在上面寫些什麽。
  妲妮爾上身默默地移過來,偷看了壹眼上面的內容,微微睜大眼睛,飛快挪走,坐直了身體。
  篝火的宴會還在持續,哪怕夜深也沒有驅散火焰的熱情。看著面前載歌載舞的部落眾人,顧箋托著下頜,眼簾微垂。
  過了壹會,他晃晃伊洛斯衣角:“睡覺。”
  伊洛斯:“哥哥?”
  他聽出了顧箋的語氣裏,和平常不壹樣的地方。
  顧箋懶懶地擡著眼睫,盯著他的眼睛:“睡覺。”
  “……”
  伊洛斯與顧箋對視,片刻後,蹭蹭他的額角,說:“好,我們去休息。”
  “妳們這裏的酒真好喝啊,”另壹邊,安雅捧著壹個酒杯,晃晃妲妮爾的手臂,“是怎麽做的?告訴我吧!”
  妲妮爾看著她,安雅耐心地等待。
  果不其然,十幾秒後,妲妮爾慢吞吞冒出壹個:“酸酸果。”
  “酸酸草。”
  “沒了。”
  “酸酸果和酸酸草?都是光之弓大森林特有的植物啊。”安雅有些遺憾,“不能回家做了……等等!”
  她捧臉驚叫:“酸酸草?!加了很多酸酸草嗎??”
  妲妮爾點點頭。
  安雅:“啊??!!”
  酸酸草,迷情花,都是光之弓大森林獨有的植物。
  壹般來說,只有非常大量迷情花粉,才能誘人情動。可是,如果,壹旦在迷情花粉中加入了壹點酸酸草,那,那,那……
  那後果不堪設想!!
  安雅猛地扭頭,隔著篝火,她已經找不到那兩道總是在壹起、形影不離的身影了。
  安雅趕緊扒住妲妮爾:“他們人呢!他們人呢!妳看見了嗎?”
  妲妮爾被她晃來晃去,過了幾秒,艱難地冒出壹句:“走了……”
  “十分鐘前,走了……”
  安雅:“…………”
  安雅緩緩收回手,緩緩抱膝而坐。
  妲妮爾露出疑惑的目光。
  “晚了,”安雅面色平靜,透出壹種擺爛了的風輕雲淡,“沒救了。”
  ——
  還沒回到部落給他們安排的石屋,伊洛斯就敏銳地察覺到,他身邊的人幾乎站立不穩了。
  他低頭,哪怕在夜間也泛著美麗光澤、絲織品般的淡金發絲淩亂散落於他的手臂間,如雲堆疊的金發之下,露出顧箋緊闔的眉目,眼睫微顫,漂亮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伊洛斯的神情微變:“伊閣?”
  “……”
  顧箋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出話,意識如墜火山巖漿,被厚重的、窒息的熱意包裹,難以抑制的滾燙燒灼成燎原之火,他的呼吸,他的聲音都被那灼熱所吞沒,整個人在熱意中消融,失去了足夠支撐壹切的骨骼。
  砰。
  房門被踹開,伊洛斯抱著顧箋快步穿過屋子,來到床邊,輕輕地將顧箋放下。
  他的掌心探到顧箋額頭,起身想去倒壹杯水,衣角卻再次被緊緊拽住。
  顧箋的側臉埋於枕間,金發滑落肩頭,漂亮的指節泛著紅色,微顫著,不肯放開。
  於是伊洛斯停住了動作,半跪在床頭,輕輕握住顧箋的手:“哥哥?”
  “……”
  顧箋依然沒有說話,伊洛斯卻從那無言之中,從他的不肯放開的指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哥哥……”
  他微微低頭,低沈的嗓音微啞,溫柔的,眷戀的,帶著誘哄的意味,如傳說中,蠱惑人心的林妖。
  “妳要我怎麽做?”
  “……”
  顧箋擡起濕潤的眼睫,冰藍眼眸仿佛浸潤了月光的寶石,籠著壹層朦朧的水色。
  他顫抖的指尖,輕輕抓住伊洛斯的袖口:“別走……”
  “留下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如雲的金發,伊洛斯捧起顧箋的臉龐,低頭,繾綣而珍重地親吻他微紅的眼角。
  “好。”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1-01 09:11:31~2024-01-02 09:58: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歲月靜好、催更小狗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伐檀、水蕓笑 20瓶;UnBo、雨停了、沐 10瓶;期末了快叫我去背書 6瓶;起個名字好難、瑭矜、快樂錢多被偏愛me、瓊婳、愛吃草莓尖尖、很高興認識妳、春枝花 5瓶;空白格 4瓶;恩公哥哥的狗、清歡渡 3瓶;可愛的脫落酸、孤立世界╯^╰ 2瓶;壹朵向陽花啊~、青笙挽歌、琥珀核桃壹斤多少錢、南風、戰戰的守護天使、抱緊blue呀、七樓、蔣先生家的蔣納米、博肖平安喜樂、辭若、、、、。、願賭服輸、倚清秋Qwy、俠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