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四十六章 公主殿下的邀請

　　“應該說這是老天賜給我們的機會。”回去的路上，泰格在前面開車，我和八爺坐在後排。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八爺說，我知道，他肯定會告訴我壹切，我心裏的壹切疑問，八爺會告訴我答案的。
　　所以在當著索林先生的面的時候，我恰如其分的保持了沈默。
　　“該死的厄爾尼諾？？不不，應該是偉大的厄爾尼諾！是誰發明了這個名詞？感謝這種氣候，今年年初南美的幾場連續的颶風，使得南美毒品供應商的種植園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妳知道的，美洲大陸的貨物，壹向都是依靠南美種植園供應。至於我們，我們來自東方，美洲的毒品市場原本就沒有我們的份額。但是在二十年前，我們大圈用槍打出了壹條路……市場可以靠武力開拓，但是貨源我們沒有……美洲的貨源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的貨物壹直都是從東方進來的，東南亞，金三角！我們用金三角的貨物運到北美，和那些家夥搶生意。但是畢竟我們是華人，在這個白人的世界裏，我們華人畢竟不是主流。地獄天使才控制了加拿大的大部分市場……我們只能和越南人，和印度人，伊朗人，和那些家夥爭奪壹些小份額的生意。”
　　“美洲的毒品市場壹直很穩定……但是這次，美妙的天氣給了我們壹個很好的機會……南美的毒品種植園在這次連續的颶風氣候中損失慘重……現在的問題是，今年的產量肯定無法滿足市場的需求！我收到的消息是，盡管地獄天使已經竭盡全力調動貨源……但是別忘記了，加拿大下面還有壹個美國……美國的黑手黨和幾大家族，他們也要蠶食掉壹部分貨源。原本就並不充足的貨源，地獄天使還要和美國的黑道瓜分，得到的份額就更少的！”
　　“但是他們沒有貨源，我們卻是有的！因為歷史的原因，我們大圈的毒品生意貨源從來就不是南美，我們都是從金三角進貨。現在地獄天使面臨的問題是，要麽就放下架子和我們合作，找我們分享貨源，要麽，他們就得面臨今年壹年整個加拿大的癮君子們無粉可吸的現狀！”
　　“其實現在幾乎所有的黑道勢力都在集團化產業化，傳統的黃賭毒，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的。我們大圈也壹直在尋求新的發展道路，現在我們正在和地獄天使合作進行數字犯罪……數字犯罪妳明白麽？就是偽造的信用卡，還有衛星電視接收器。這些東西很賺錢！同時賺到的資金在投入到房地產等各個行業裏，進行資金清洗，洗白了之後，這些錢就變成幹凈的了！我們之前壹直面臨的問題是……我們是華人！華人在這裏永遠不是主流社會，這些高端的事情，被地獄天使壟斷了……除了衛星電視破解器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多之外，其他的方面領域，我們都在邊緣地帶，現在這次是壹個好機會！”
　　我壹直靜靜的聽八爺訴說，這時候才緩緩開口：“八爺，您的意思是：用我們的毒品貨源，換取他們讓出來的其他領域的市場份額？”
　　“是的！”八爺嘆了口氣，他按動了壹個電鈕，豪華的車內旁邊壹個車內微型酒櫃彈出壹個金屬抽屜，八爺拿出了壹瓶紅酒打開，又從酒櫃裏取出兩枚酒杯倒滿。然後他看了我壹眼，緩緩道：“我剛才說了……傳統的黑道活動，黃賭毒，已經漸漸跟不上潮流，跟不上時代了！現在是經濟的時代！高端科技犯罪是主流！我們必須向主流靠攏，走集團化，產業化的道路！否則的話，只能壹輩子小打小鬧！”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紅酒，和他碰了壹下杯，卻沒想到八爺壹口就全部喝了下去！壹大杯紅酒被他倒進了嘴巴裏。前面開車的泰格眼神從倒視鏡朝後飄了過來：“八爺……您的身體……”
　　“沒事，今天高興。”八爺淡淡壹下，放下杯子。我發現，壹杯紅酒下去，八爺的原本白皙的臉上，肌膚立刻浮現出了壹層紅暈……那是帶著幾分病態的紅暈！
　　“我唯壹遺憾的是，現在我們組織內部，很多兄弟還是沒有看清楚現實啊！我提出用毒品貨源來和地獄天使交換其他市場的提議，內部很多人立刻激烈反對……唉，就連老七都不是很贊同我。他們都擔心地獄天使會吃掉我們的毒品貨源，害怕他們反而吞掉我們的毒品市場……這幫家夥……唉，毒品雖然賺錢，但是這錢也太燙手！現在政府的打擊力度壹天比壹天大，而且未來來看，組織產業化集團化是趨勢，我們恰恰在這方面是最欠缺的……這次是壹個絕佳的機會……如果能用毒品貨源交換到壹部分市場，那麽我們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轉型！！靠近主流！！”
　　他看著我，語重心長，緩緩道：“黃賭毒的時代已經過去的，現在的黑道，已經不是二十年前了！”頓了壹下，他看著我：“小五，妳怎麽看？”
　　我抿了口酒，想了想：“我認為您想得很遠。”
　　我的口氣很認真。隨後我坦白道：“您說的這些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至少從黑道的發展上，我感覺您說的很對。”
　　我把酒杯放下，然後掏出香煙來，給自己點燃壹支，又遞給了八爺壹支，壹面醞釀言辭，壹面緩緩道：“在國內的時候，方大海和我說過壹句話：什麽叫真正的黑！黑到了黑白不分，才叫真正的黑！”
　　“壹個黑道的勢力要擁有長的生命力，要發展壯大，就不能永遠的小打小鬧。黃賭毒，這些產業雖然能賺錢，但是它們的模式註定了只能小打小鬧！由其是毒品，這種東西，是絕對做不長久的。更不可能公開化！但是我們要發展，卻必須要公開化，要向主流社會靠攏……所以我覺得您說的很對。或許我們讓出壹部分毒品貨源，短期內或許會損失，但是從長遠看來，這是壹個機會。”我說完之後，笑了壹下：“我只是根據您的話說出壹些我的看法，當然，我對於這些事情還不夠了解，所以……”
　　“可以了。”八爺搖搖手，笑道：“妳能有這種想法我很滿意，下面我可以解釋壹下妳心裏的疑惑了……”
　　面對著八爺看向我的目光，我有些尷尬。坦率說，那句溫哥華最有權勢的人之壹，這樣的言辭真的讓我有些意外。
　　“我需要壹個人，最好是壹個新面孔。”八爺嘆了口氣：“我說過了，這次的生意，很多老兄弟都並不贊同，只是大家都是壹輩子打打殺殺出來的，所以我們還很團結，不會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不可能讓他們來做了……我必須找壹個人幫我，當我的助手。這個人必須對這種生意沒有成見，妳算符合這個條件，其次……我需要壹個能讓我滿意的人，至少現在我還很看好妳。”
　　我點點頭，面色嚴肅。
　　“陳陽，這幾個月我也沒閑著，妳在國內的底子，我已經讓方胖子給我了。妳在國內的那些恩怨，我很了解……我說句難聽點的話，這事情，我交給組織內其他的那些老兄弟，我不放心！因為他們大多對這件事情抱有成見！如果我交給新人，我不放心！我們大圈現在內部的新壹代的兄弟，都是本地人出生的，對國內已經沒有太多的概念。我本人還是傾向於相信國內來的兄弟。這只是算是我的私人感情傾向。妳是我暫時定下的助手人選……妳放心，我不會壹下子放權給妳……我沒那麽大膽！但是如果妳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保證妳會在這裏得到妳想要的壹切！我們和本地的傳統華人幫會不同，我們是二十年前登錄來到北美，靠著熱血和手裏的槍，硬是打出了壹片天地！我們不像那些傳統的幫會，講究資歷……在我這裏，只要妳是自己人，只要妳有本事，我就保證妳能出位！”他緩緩的吸了口煙，看著我，笑了笑：
　　“前提是，妳能活下去！”
　　汽車在平穩的行駛，八爺拉出車廂座位下面的壹個小拉動茶幾，然後用手指在酒杯裏蘸了蘸酒水，然後在桌上輕輕畫了四個圓圈。
　　“我們要和地獄天使合作，首先要解決的是四個麻煩……
　　第壹個，越南人。第二個，印度人。第三個，伊朗人。第四個，本地的傳統華人幫會。”
　　“基本上來說，印度人我們不太擔心，因為印度人的毒品交易，背後有著壹些印度的極端組織，那些家夥都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壹向都和政治運動有關系，可是我們不是政客，我們只是黑幫……同樣的，地獄天使也不願意和那些恐怖分子搭上關系，那樣的話會惹大麻煩！所以，印度人已經很難和我們競爭了。”
　　“然後是伊朗人……伊朗人的幫會帶有濃重的宗教色彩，那些都是宗教狂熱分子……現在美國和伊朗的外交關系很微妙，我們誰也不能確定會不會再次爆發壹次中東戰爭，如果伊朗變成下壹個伊拉克，被美國打掉的話……那麽後果是很嚴重的……所以，為了避免這些風險，地獄天使也不會和伊朗人合作。同時，索林先生私下裏和我說了，他本人也不喜歡那些過於狂熱的宗教分子。”
　　“第三就是越南人了。越南人的幫會在加拿大很有勢力……事實上，在二十年前，我們大圈剛登陸北美的時候，越南人在這裏非常囂張，甚至那些本地的華人幫會，都是得看越南人的臉色，被越南人欺負得連屁都不敢放。越南人擁有的優勢也很明顯……他們的國家地理環境就在東南亞，可以輕易的和金三角拉上關系。而且他們的人員素質也很高，很多越南幫會的家夥，都有軍隊服役的背景，很多都是退伍老兵。是壹塊難啃的骨頭。而且，這些年來，我們和越南人壹直幹得不停，大家不知道幹了多少次，死了多少人。總的來說，我們占據了上風。所以，這還沒有什麽好說的……”
　　“至於第四……”八爺說到這裏搖搖頭，嘆了口氣：“第四，就是本地的華人幫會了……這些華人幫會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他們雖然是華裔，但是很多都已經在這裏紮根了壹代兩代甚至三代人了……從感情上，他們已經和祖國脫離了太久也太遠。從感情上，我很不願意和他們作對，但是又不得不這麽做！因為，事實上，我們大圈登陸北美的時候，對我們最排斥的，恰恰就是同為華人的這些家夥！”
　　“我們大圈大多數都是偷渡來的，當初為了壓制我們的發展，這些本地的幫會就常常以什麽宗親會，同鄉會，華商會之類的組織形勢，向政府，向警方，抗議偷渡的情況，要求警方大力打壓偷渡現象……”八爺笑道：“最他媽讓我可笑的是，這些家夥還發表過壹些聲明，抗議中國政府對於偷渡行為的不作為，他們甚至要求中國政府加大對國內偷渡到北美的行為的打擊……其實，這些都是為了壓制我們大圈！因為在最開始，他們曾經和我們狠狠的幹過，被我們幹得很慘，所以他們怕了！這些家夥的作為讓我很無奈……同樣是中國人，我並不想和他們為敵。他們說偷渡……嘿！妳去唐人街隨便看看，很多華裔，他們的第壹代，絕大多數都是被賣豬仔賣到北美來的！之後的，他們的上幾代，有多少也是偷渡的！！真正合法來到加拿大定居的，移民的，很少很少……大部分合法移民來的，誰會出來混黑道啊！現在他們在這紮下根了，不用偷渡了，或者說是對偷渡的依賴不大了，為了打壓我們這些新偷渡來的，就發表抗議，甚至幫著北美政府壹起抗議國內的政府……關於M國的那個什麽狗屁人權議案，裏面就有攻擊國內政府對於偷渡犯罪的打擊力度不夠，上面就有很多本地傳統華人幫會的簽名！！這幫孫子！”
　　八爺狠狠的吸了口煙，然後把香煙掐滅了，緩緩出了口氣，稍稍恢復了平靜：“陳陽，妳是我看中的人，我看中妳的年輕，妳的潛力，還有妳在國內的遭遇，方胖子說妳是壹個有潛力的人才，這點我信了！妳也通過了我的考驗……現在我決定讓妳當我的助手，至於今後妳能不能讓我滿意，就看妳的表現了。”
　　他笑了壹下：“我們和地獄天使的談判會繼續，不過這些都不需要妳管了，從明天開始，妳不用洗車了，我會讓泰格每天教妳壹些東西。等妳學得差不多了，我會讓妳負責管壹些事情……如果壹切順利的話……今年我們和地獄天使的交易，妳會以我的代表的身份，負責直接和地獄天使方面聯系。說的簡單點……妳將是我的全權代表。”
　　我心裏壹顫。
　　……
　　有人說了，生活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忽然給妳壹個華麗的轉身。
　　我覺得我遇到機會了！
　　壹個大機會！
　　我的確不用洗車了。雖然我還是住在宿舍樓裏，和西羅住在壹個房間，但是每天白天，我會被叫到裏面的辦公室裏，然後由泰格面對面的教我很多東西。
　　我最初學習的是，我們大圈是如何來到北美的！
　　大圈！
　　這是壹個很有趣的名字。其實大圈就是指大陸！所謂的大圈幫，也就是泛指大陸幫。來自大陸的人。
　　真正的最早的壹代大圈，其實現在都已經五十歲左右了。他們這代人都經歷過上山下鄉，然後還經歷過對越的戰爭。很多人都是退伍軍人。
　　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大圈在港澳曾經掀起過壹陣熱潮，鬧出很多多大案子。後來大圈向海外發展，主要是北美。
　　可以說，當時的北美，除了本地黑幫之外，就是華人幫，越南幫，還有印度人，中東人，等等……大圈的到來，曾經也是被抵制過。但是大圈人員素質強悍，硬是靠著拳頭和刀子還有槍彈，打出了壹條路！
　　說起上個世紀的那段歲月，由其是九十年代，北美黑道上的大圈，曾經風靡壹時！
　　說起來讓人無奈……最嫉恨大圈的，不是外人，反而是北美的很多本地的傳統華人幫會。而在大圈來北美之前，最受人欺負的，也恰恰是那些北美的傳統華人幫會。
　　這些話題太復雜，我看資料，又聽泰格和我說，足足說了壹個白天。兩人在屋子裏抽了壹天的香煙。泰格無疑是跟著八爺很久很久了，他也很顯然，也是第壹批大圈的那代人！我從他卷起袖子和我聊天的時候，手臂上露出的彈孔看出來的。
　　“老虎，我能問妳個問題麽？”我盯著他的眼睛：“八爺要安排壹個助手，為什麽不從身邊找……比如說，妳。妳應該是他很信任的人了。”
　　泰格沈默了會兒，他悶頭吸煙，然後忽然笑了壹下，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子，這個問題，只有八爺自己心裏明白。”
　　那壹瞬間，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壹絲無奈……或者，還有壹絲不甘。
　　我開始學英語。這次是八爺請來的老師系統的教我英語。
　　兩個老師教口語，壹個老師教我語法。
　　其實在北美語言學校很多，不過很多都是騙子。有些甚至是壹些印度人，或者剛來北美沒兩年的華人，自己說英語的時候舌頭還沒擼直了，就敢給人上課，還收費昂貴！騙的就是那些剛來北美混飯吃的出國淘金者。
　　不過，教我的這幾個老師顯然不是騙子。
　　老實說，我慘了。
　　即使是跟著老貓老孔他們學殺人技巧的那三個月，我都沒這麽累過！
　　老天作證，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學習！
　　不過幸好，我知道學習語言對我的重要性。這會兒就是硬著頭皮死背，也要把英語啃下來！
　　壹個月之後，我對話基本沒有問題了……但是就壹條，我不會寫。
　　很多語法句式，我只會說，會聽，但是寫不出來。
　　八爺已經很滿意了……事實上，在北美很多移民，英語都很壹般，只要普通對話沒問題就OK了。
　　……
　　這天下午，我正躺在房間裏，聽者唱片裏的配樂領袖詩詞。
　　老實說，我現在已經越來越喜歡聽這個東西了。
　　蒼勁豪邁的詩詞，配著那壯麗的音樂，讓人聽著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感覺！難怪在那個年代，人人都聽這個呢！的確是壹個讓人熱血沸騰的好東西！
　　手機忽然就響了，我看了看，是壹個陌生的號碼，接聽之後，就聽見了話筒裏傳來了壹個嬌柔動聽的聲音。
　　“寶貝兒，妳好。”
　　我楞了壹下，隨即笑道：“公主殿下，妳好。”
　　“我不好。”電話那頭，蘇菲的語氣壹些低沈了很多：“我很不好！我對妳很生氣！為什麽那次之後，妳都沒有找過我呢！”
　　我想了想，笑道：“抱歉，我壹直很忙，而且，我也沒有妳的電話號碼。”
　　“這不應該是借口。”公主殿下立刻戳穿了我：“我也沒有妳的電話，可是我卻能查到。而妳，卻連查都沒有查。”
　　我瞥瞥嘴。
　　的確，我壓根沒想再找這個女人。
　　盡管她擁有壹副完美得幾乎可以讓男人發瘋的身體，擁有天使壹樣純潔的臉龐和魔鬼壹樣風騷的床上功夫……但是那樣的刺激，享受壹次就足夠了。
　　見我不說話，這為狡猾的公主很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我，而是換了個口氣：“寶貝兒，我可是壹直很想妳……真的，妳簡直太棒了，那天給我留下的印象真的很深刻……之後我壹直沒法忘記妳……即使是我嘗試找其他男人……可是他們都比妳差太遠太遠了……”
　　我微微皺眉。
　　她的這種言辭，立刻讓我對她的興趣壹下又降低了很多……
　　“公主殿下，您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我需要妳的幫助。”蘇菲在電話那頭用嬌媚的語氣道：“就在現在，馬上！”
　　我把這話誤解為了那種事情，苦笑道：“尊敬的殿下，現在實在不是方便的時候，我今天沒有什麽興趣。”
　　“天啊！……”蘇菲在電話那頭誇張的尖叫了壹聲，隨即笑道：“妳想成什麽事情了？我不是指那個……啊……不過妳真的提醒了我！我想如果我們今晚有時間的話，可以再嘗試壹下哦！”
　　我只有抱著電話苦笑，對於這個西方女孩，還有她對待“性”的態度，實在和我無法溝通了。
　　“好了，我是真的找妳有事。”蘇菲收起了笑聲，緩緩道：“今晚妳能陪我出席壹個場合麽？我要去見壹個人。”
　　我想了想：“什麽人？”
　　“是……”蘇菲猶豫了壹下：“是……她！”
　　我苦笑，沒說話。
　　蘇菲在那頭語氣帶著些哀求：“我只是想請妳作為我身邊的男伴……或許我這麽說有些可憐，我只是想保護自己！妳應該能理解這種感覺……我只是想顯示得讓我看上去不那麽可憐！讓她認為，我沒有她，壹樣過得很幸福！”
　　看我還不說話，蘇菲在那頭語氣平緩了壹些：“我聽說妳們最近和我父親正在談壹筆生意，如果妳肯幫我壹個小忙，或許我會在某個恰當的時候，做出壹些補償性質的回報哦！”
　　我這次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了！
　　沒有人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在索林先生心裏的地位，也沒有人否認這位美麗的公主，對她父親的影響力！
　　“好吧，時間，地點，妳告訴我，我立刻準備壹下。”
　　“哦，太好了！寶貝！”蘇菲興奮的尖叫了壹聲，然後飛快道：“哦，就在XXX大街上，那裏有壹家餐廳的中國菜非常不錯，妳知道的，她和妳壹樣，也是壹個中國人……”
　　我放下電話，沒有停留，立刻開始穿衣服。
　　這事情有些無聊，但是有很多多時候，人必須要做壹些無聊的事情，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