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迫近

　　“黑日教團麽？麻煩的家夥過來了啊。”
　　奧莉薇嘆息壹聲。
　　她是知道壹個真正教團有多麽可怕的，自家這個不算！
　　“是的，我們跟他們起了沖突，對方先動的手，柯蒂斯被火焰灼傷，我用槍械幹擾了他們，勉強逃了回來。”
　　巴納德眼眶微紅。
　　“這是‘闇’之要素第二階段，燃燒之子的能力，他們可以操縱壹種詭異的火焰，壹直緩慢而持續地燃燒，最終燃燒盡壹切……”
　　琳冷著臉，說出自己曾經的見聞：“用普通的藥物跟水是沒有用的，必須用儀式與靈性的力量，才能祛除！”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試壹試。”
　　奧莉薇在之前的荒木之蕪教團中，可是得到過系統傳授的，論儀式魔法的鉆研，要比琳精深許多。
　　“這個目前已經不是主要問題……那些黑皮狗已經將爪子伸到了這裏，我絕不允許，這是吾主的城市！”
　　琳咬著牙道。
　　“不要沖動，琳，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不過，如果僅僅只有壹位第二階段的燃燒之子，沒有生命躍遷的強者存在，我們或許可以嘗試……”
　　奧莉薇寬慰道。
　　大部分的非凡者，只要沒有達到某個階段，身上還是有要害存在，可以被槍械等武器擊殺的。
　　而這裏，是她們的主場！
　　“這裏已經距離黑日教團很遠，大祭司與逐闇者不會太過註意，能有壹個燃燒之子的中層負責，應該差不多了……”
　　亞倫想了想，走出百貨大樓的建築，他要去獨自偵查壹下。
　　畢竟教團建立不易，要是被滅了，想要找到合適的人選可就要碰運氣。
　　“反正他們也發現不了我，我就是最好的監視者。”
　　亞倫根據剛才聽到的情報，前往壹個方向。
　　……
　　城市另外壹端。
　　馬斯拿出壹個過期罐頭，撬開了封皮，撈出裏面的午餐肉，吃了壹口，就嫌棄地丟到壹邊。
　　啪！
　　金屬罐頭落在地上，壹個拾荒者模樣的小女孩眼睛壹亮，連滾帶爬地抓住了罐頭，又縮回人群。
　　在馬斯面前的，是壹個幸存者據點，大概有三十多人，包括幾個老人與小孩。
　　馬斯的目光註視過去，壹個女人連忙將女孩摟在懷裏。
　　小女孩不管其它，開始用手挖出午餐肉，自己吃了壹口後，又送了壹塊到母親嘴裏。
　　“不錯……”
　　馬斯沒有追究這事，只是在心裏很滿意地道：“他們會是不錯的薪柴……或許再來壹次升華儀式，我就可以晉升‘逐闇者’，成為僅在大祭司之下的大人物了。”
　　他站起身，望著驚恐的人群，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不用怕，我們黑日教團並非什麽邪惡的組織，相反，我們帶來了救贖……以及，非凡的力量！”
　　望著幾個明顯意動的男人，馬斯更加得意地道：“看到剛才的火焰了麽？加入我們，妳們也可以獲得那種力量！”
　　他神情變得嚴肅，高聲道：“吾主【黑日】，是日蝕之主，是不滅之日，是世間唯壹的救贖！”
　　“我等唯有恪守闇之道，才能不斷向祂靠近！”
　　“而我，將引導妳們，進入‘闇’的大門！”
　　壹番布道之後，馬斯很滿意地走出避難所，兩個黑日教徒連忙跟在他身後。
　　“大人的演講，幾乎可以與大祭司相媲美了。”
　　壹頭紅發的雷姆贊嘆道：“真想看到那些薪柴燃燒之時的樣子啊……大人獲得他們的靈性，或許就能沖擊逐闇者，甚至嘗試完成功業了……”
　　“日蝕儀式的耗材太過恐怖……”馬斯呵斥壹聲：“還有……我知道妳們是什麽想法，用冥想與呼吸法激發靈性太過緩慢，妳們想要盡快獲得靈性，從‘不焚者’晉升？”
　　馬斯望著誠惶誠恐的兩人，心中嗤笑，他已經完全看穿了他們。
　　在黑日教團之中，哪怕是核心的‘不焚者’，也是有可能成為薪柴的。
　　不過，到了‘燃燒之子’這個層次，就會好很多。
　　看上次，哪怕是大祭司弄的日蝕儀式，都沒有動壹位‘燃燒之子’，除了他們不適宜外，還因為他們是教團骨幹，是中層。
　　而黑日教會當中，各種掠奪低階非凡者靈性的秘法，是從不缺少的。
　　這就導致‘不焚者’們很沒有安全感，千方百計地向上晉升。
　　奇怪的是，即使規則如此嚴酷，‘不焚者’也極少有叛逃的。
　　“雷姆，剛才那支隊伍，自稱屬於什麽救贖之光的勢力，需要去打探壹下！”
　　馬斯想了想，交代了壹個任務：“還有……不要忘記大祭司交代我們的，追蹤那個‘琳’，壹定要抓到她，獻祭她！”
　　“不就是壹個女孩麽？”雷姆嘟囔了壹句：“哪怕她很厲害……”
　　“可不僅僅如此，大祭司甚至懷疑，她是吾主大敵的眷顧者，壹旦能將她獻給吾主，或許我等都可蒙神恩賜！”
　　馬斯眼中閃過壹絲狠色，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親自獻祭了對方，那樣的話，或許不需薪柴，【黑日】會直接提拔他的品階！
　　“吾主……大敵？”雷姆的聲音發顫：“那是壹位何等的邪神？”
　　“月亮是祂的化身、血腥是祂的領域……我無法說出祂完整的尊名，只能以‘血肉母樹’代替……記住……任何月亮的信徒，都是吾等的死敵！”
　　馬斯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嚴肅。
　　……
　　亞倫就在馬斯身邊，全程聽到了壹切：“果然只是個擴張小隊，但沒想到，還有緝捕琳的任務……”
　　他搖搖頭，又看向這些邪信徒：“可惜……沒有艾克存在，等等，這小子說不定上次之後就被牽連，獻祭掉了也說不定……”
　　“還有這些人，哪怕我救贖了他們，洗滌了他們身上的汙染，恐怕他們依舊會崇拜信仰著【黑日】——簡單來說，中毒已深，沒救了！”
　　亞倫感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琳摸索的祈禱詞很正確。
　　自己的確是理性與自由意誌的象征！
　　對於那些還未失去自我的非凡者而言，自己的恩賜是救贖，是理性的光輝。
　　但對於已經完全將信仰交給恐怖存在的信徒來說，他們早已將自由意誌丟棄，在教團的潛移默化中改變了心靈，基本上沒有救贖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