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術通神

伸筆碼良

都市生活

  初二那年,我讓校霸給欺負了。   我找到了壹個人,壹個跟我童年神秘事件有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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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章 高人都有難言苦

高術通神 by 伸筆碼良

2018-9-6 21:48

  關欣朝我豎了下大拇指,我搖頭壹笑,回頭看小黑。
  小黑正坐在地上,壹臉無奈地望天長嘆。花球兒趴在他身邊,好像是搞不懂眼前的人類為啥就不會動彈了。
  我看了眼腳下埋的泥土,發現已經沒什麽破綻後,轉身走到了小黑面前。
  “我叫關仁,妳怎麽稱呼?”
  小黑:“小黑。”
  他聲音低沈,顯示出壹種很沈,很悶的性格。
  我笑了下:“我這人不想說什麽不好意思之類的話,反正那個時候,我不出手,根本就沒辦法。而現在發生了這些事,我想,妳仔細想壹想,應該能從中明白什麽吧。”
  話音壹落,不容小黑回話,關欣驚叫說:“師父,師父她老人家有危險了。”
  關欣說完這話,小黑也嘆了口氣:“完了,難道師父說的全是真的?”
  我看著他:“妳師父說什麽了?還有尊師怎麽稱呼。”
  小黑:“師父姓許,八十年代末時,因徒手殺了三個為禍縣城的高官子弟,他沾上人命就被迫逃到了神農架。他在那裏流亡時,救過壹個采藥的僧人。那僧人與他成了好友。最後又贈了壹套藥功的修行法子。師父本想在山中過完余生。奈何讓壹組進神農架考察的人發現。”
  “他被人誤會為野人,這些人拿了麻醉槍,滿山的搜索他。無奈下,他只好壹路南下,到江西找到壹個很久不見的親戚。最後,通過那親戚遠渡重洋去了海外。”
  “他先到香港,又上了壹條船做水手幹苦力,最後到了吉隆坡,他就在那裏收下了我。我沒什麽大背景,父母都是福建人,家中是世代的漁民。可能是有緣吧,他收下我,教了我功夫。陸續又換了新的身份。”
  “這次回國,師父說萬歸壹是時時準備走兩條路的奸人。他讓我小心,萬壹要是聯系不上他,就讓我去藏南。”
  我說:“藏南?”
  小黑點了下頭:“對,就是藏南。”
  我聽罷感慨萬千。
  我感慨不是小黑師父讓他去藏南這件事,而是許師父本身的經歷。
  現今去海外的很多高人,有許多都是許師父這樣的經歷。出於無奈,出於腔子裏的壹股子正義,他們眼見身邊有人受盡欺淩,卻又很難通過正常途徑來解決。
  所以,類似許師父這樣的人就挺身而出了。
  而出手的後果是嚴重的。
  基本上出完手後,就得開始為期壹輩子的逃亡生涯了。
  我這時不由就想起了勝大哥。
  他的案子,現在還是沒個很好的解決方法。撤案不太可能了,因為我打聽了,這涉及很多方方面面的事。
  就算是我以後回去,上下活動壹番。最終結果也只能是只要沒人舉報,就不會抓。但若舉報了,壹樣還是會抓的。
  國內是和平社會。
  而武者是需要借戰爭,還有紛爭來顯示其壹身本事能耐的。
  國內沒有這個適合武者發展的土壤。當然了,也有很多武者發展的不錯,但大部份都是不溫不火的養生拳了。
  所以,很多人去了海外。去壹些社會治安極差,並且戰亂頻發的地區。
  到了那裏,他們才會真正有英雄的用武之地,才能用止戈,殺,等等不同的手段,來突顯壹身的功夫。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吸引力法則吧。
  是的,對普通人來說戰亂地區避之不及,但對武者來說,戰亂,紛爭地區,卻是他們發展自身事業,體現價值的那麽壹塊區域!
  如此壹來倒也解開了我心中的壹個疑惑。
  因為我曾經問過齊前輩,我說為什麽很多特別能打,特別強的高人,大多都在國外呢。
  齊前輩說這個問題跟世道有關,他讓我好好想想。
  我當時沒多想。
  而現在我是明白了。
  和平多商儒!亂世出英豪!
  就是這麽簡單。
  和平年代法治健全,社會安定,根本不需要這些能打能殺的人。不僅不需要,他們的存在對某些人來說還是隱患。所以,這個年代需要的是商人和知識份子。
  但戰亂地區則不同。在那裏,商人,知識份子是很難活下來的。那裏需要的是能打,能殺,有勇有謀的英豪,需要他們來鎮住壹小片區域,鎮住壹小群人。
  轉眼把這些想明白後,我不禁心生好奇。
  那些去了海外的拳師,高人,那些真正掌握了強大本領的人,他們在海外過的究竟是什麽日子呢?
  這些就留給以後再慢慢體會和了解吧。眼下我得先把小黑身上的氣血給松活過來才行。
  這個我沒什麽太多經驗,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竟然懂這個。
  他告訴我,我的功夫很強,是在沒損傷實質器官組織的前提下,把氣機通行的路線給堵上了。這個有點類似傳說中的點穴。
  點穴是存在的,但沒有電影,電視裏演的那麽誇張。
  那裏面甭管大人小孩兒,男的,女的,擡手就能點人,點完了,還壹動不動,像施了定身術壹樣。
  那個就是純純的藝術扯了。
  真正點穴,點完了後,會感覺不舒服,最嚴重的也就小黑這樣,僅能在地上爬行。要說直起腰來也可以,但壹是會疼,二是運動大了,可能會損傷肌肉組織。
  點完了怎麽解呢。
  小黑告訴我,我可能要給他做壹套真正的保健按摩了。
  先是後背,脖子,腰,然後是肚臍那裏。
  好吧!
  我答應了,然後,就在這蒼莽的高原草地上,給小黑同學來了壹套大保健。
  這個按摩是把勁滲進去,松活氣機。然後再把勁湧進肚臍下三寸丹田位置,激活丹田後,自身的壹縷陽氣,再把這三關給沖開。
  如此,便是解了。
  我給小黑推拿的功夫,又跟關欣聊了會兒天。
  關欣的師父是個女的。
  我回想了壹下,確實有那麽壹個女的。
  同樣,她師父身上也有案子。
  這案子怎麽來的呢。這要歸到師門。
  她師父是京城壹派三皇炮中的壹個頂尖人物,但基本是很少露面,她師父姓孫,叫孫青瀾。
  然後那會兒是九十年代初期,京城來了壹個八極打的很好的人。那人拳厲害不說,並且為人極其的狂妄。號稱要掃遍京城練家子。
  有幾個跟他對手,他下手極狠,都把對方身上打壞了。並且還有兩個重傷的。
  掃了壹圈後,就掃到三皇炮身上了。
  孫女士挺身應戰,然後找了個機會,搶進戰圈,放低盤架子,將那人大胯給碎了。
  說好了,是試拳,按生死拳的路子來,不過孫女士心善,她打到這兒,就收手了。
  可那人沒完沒了了。
  那人報案了!經官了後,說孫女士重傷害,開口要四百萬的賠償金,要不然這事不能私了。
  九十年代初,孫女士沒什麽錢。她只好賠盡全部家當,拿了三十萬給那人,然後孫女士走了。她直接去了香港,正好關欣家在香港有點實力。於是就給關欣當起了師父。
  高術江湖不是什麽人都能玩的起。
  有的人,能玩的起。傷了,癱了,甚至死了都會說了壹聲技不如人,甘願如此。
  可有很多人根本玩不起。
  傷了,就放賴,癱了就讓人養。死了,可就不依不饒了。
  所以……
  很多拳師也是因為遇到壹些玩不起的人,然後栽了跟鬥,無奈而走的。
  這個,我深有體會。
  因為摳腳老大曾說過,他們兄弟早年其實有不少錢的。
  但因為試拳。之前明明講好的,各自負擔自已醫藥費,可結果呢,傷了對方後,對方就報官,就賴上了。
  十萬,八萬,就這麽,嗖嗖的沒了。
  打不起,真的是打不起。
  可不交手,又難漲功夫。所以只好混上了壹條小黑道,然後就遇見了唐劍……
  我聽這話,不由想起了清末時的壹些高人。
  當年的董海川前輩不也是因為沾了命案,無奈進宮做太監得以存活,並發展八卦掌的嘛。同樣,當年的郭雲深前輩,不也是犯了命案,後期在監獄度過壹段艱苦日子嘛。
  高術不轉傳,高術不輕用啊!
  確實是這個道理,妥妥兒的,壹點都不假!
  “咦……”
  這時小黑叫了壹聲,然後他說:“好像是通了。”
  我聽這話,又順帶送了他壹套肩關節的推拿。
  是真正的推拿,不是銼骨。
  壹番活動後,小黑抻了抻胳膊腿兒,表示已經沒什麽事兒了。只要再稍微緩壹緩,壹樣可以用身上的功夫。
  我見狀長舒口氣。
  關欣這時說:“車壞了,還在路上停著呢,咱們快去看看,能不能修修車吧。”
  我說:“甭看了,這條路是進藏必經的公路,路上來往車很多的。咱們這走出來,起碼……”
  我看了眼西沈的太陽說:“得有四五個小時了吧。咱那車……”
  我又朝撞車方向投了壹縷感知。
  然後我說:“快跑吧!不跑,容易吃號子飯。”
  關欣:“啊……”
  我當下沒跟她解釋這麽多,只給了花球兒壹個眼神兒,花球兒領命,我帶上關欣,小黑,就奔通往拉薩的方向跑去了。
  為啥要跑呢?
  很簡單,因為車禍現場來了很多的公安先生。
  他們正在那兒勘測現場呢,除外,還有三四個人,正在四周搜查,找幸存者,若是找到估計是想架走,錄口供,做筆錄……
  很麻煩,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非常的麻煩。
  我領著這兩人壹路撒丫子跑了壹個多鐘頭,直到太陽完全消失,夜幕再次降臨,我才停下腳步。
  這時關欣問我:“這可怎麽辦吶,手上沒有吃的,也沒有帳篷,更沒有水喝,天吶,這還是西藏,這不要人的命嗎?”
  我沒搭理她,而是看了眼小黑說:“怎麽樣,氣血通的沒問題吧。”
  小黑:“很通暢,應該是沒什麽事了。”
  我點下頭說:“行啊,這樣,咱們先坐下來,然後商量壹下接下來要做的事兒。”
  “首先關欣妳說,妳對這事件的看法。”
  我看著關欣。
  關欣說:“我不好說什麽,反正,我聽人說,妳跟江越那家夥結拜,我心裏就犯嘀咕。至於萬歸壹……可能不是什麽好人吧。哼!”
  我說:“好!”
  我拿過大帆布包,將裏面壹個大大的自封袋拿出來,我遞給關欣說:“妳看這裏面是什麽?”
  關欣接過打量壹眼,又驚了壹下說:“哇,好像人骨頭,妳……”
  我淡然:“沒錯,是人骨頭,但不是我的,是江越的。妳要不信,妳可以拿去做DNA化驗,別外這骨頭,我是在違背他意誌的前提下,強行從他身上取下來的。兄弟?這造謠的人真沒腦子!好了,下壹個問題,咱們得找水源!補充壹下身上的水,在此之前呢。”
  我從背裏取出壹個羌族老人給我的鋁制軍用水壺說:“這裏面有壹點水,大家對付,互相喝兩口潤潤嗓子吧。”
  關欣看了看,她咽了口唾沫說:“這麽少,我現在還不是很口渴,哎,壹會兒再說吧。”
  我說:“放心,沒有藥兒。”
  我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哎……妳怎麽這麽浪費呀,我是讓壹讓,妳不懂的嗎?算了算了,拿來給我喝兩口吧,真是渴死了。”
  我看著關欣壹笑,把水壺遞給了她。
  她喝完,又遞給小黑。
  小黑喝完,我倒了壹點在手心,給花球兒喝了壹些。
  都喝完水後。
  “我餓了。”
  關欣看著我,咽了下口水說。
  我想起背後裏的大藥丸子,可齊前輩說了,那東西得是功夫到了壹定層次才能吃,普通人吃了,不僅不能補益,反而有很多不良的後果。
  所以,這吃的?
  我看了眼花球兒,花球兒好像明白似的,看了我壹眼後,嗖……
  它的身影消失在茫茫草海了。
  “哎,妳的兇萌貓,它,它幹嘛去了?”關欣指著花球兒背影問我。
  我說:“找食物去了,給妳找吃的去了。”
  說完,我叨了根草棍,撲通躺在草地,眼望星空,內心思索,這下壹步因緣要接去哪裏呢?
  小黑師父提供的線索是讓他去藏南。
  而我之前聽的是線索是那曲。
  那曲是在青藏線上,我們現在走的是川藏線,兩條線都是在拉薩會合。
  所以,我感覺應該先去拉薩才對!
  行!就先到拉薩。
  可去拉薩,我自已步行的話是沒什麽問題。關鍵這兩人,還有,是不是越快越好呢?
  但我們的車報廢了,接下來怎麽走呢?
  對搭車。讓誰來搭?
  我壹扭頭,正好就看到了關欣的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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