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術通神

伸筆碼良

都市生活

  初二那年,我讓校霸給欺負了。   我找到了壹個人,壹個跟我童年神秘事件有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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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有壹種妖功,它叫“無敵死”

高術通神 by 伸筆碼良

2018-9-6 21:49

  我對著阿古慘笑了壹下。
  這個時候休說是阿古了,隨便叫來壹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都能把我的命給取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古身上沒有殺氣,他匆匆掃了我壹眼後,閃身進屋,徑直來到床前,伸手把手上的壹個鬥笠就戴在了我的頭上。
  “快,我們走!”
  壹句話,道出了阿古的用意,原來他不是殺我的,原來他是要領我走的。
  走?去哪兒?這些我都不知道。
  同樣,我也沒有任何選擇余地,只能讓阿古背上我。
  我就這麽伏在他背上,從二樓到了壹樓,結過帳後,我出了小旅店,直接就被扔進壹輛手扶式拖拉機的後備箱裏了。
  不僅如此,我倒在上面後,阿古還把壹捆捆的香蕉堆在我身上,最後又拿過壹塊防雨布蓋好了後。我便開始了終生難忘的顛簸之旅。
  隨著阿古把這個手扶拖拉機打著火,我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我接下來的感受。
  真正的難以描述,全身每壹根骨頭都散開花了,那種骨肉分離的疼痛感幾乎讓我暈厥。太難受了,這輩子我再也不坐這玩意兒了。
  開始我還能保留壹分意識,忍受這壹切。
  但漸漸,由於我的身體太虛弱了,我就這麽在強烈的顛簸中,直接暈了過去。
  凡人皆有壹死。
  失去意識前,我腦子裏反復回味這句話。
  直至最終,眼前壹黑,啥都不知道了。
  我很慶幸,我又醒過來了。只是身體還是非常的難受,那種疼,真的像是有人拿著小刀在壹刀刀剔我的肉。
  我忍不住,哎唷,叫了壹聲。同時我睜開眼,發現自已躺在壹張竹床上。
  外面下起了小雨,稀稀落落的,空氣彌漫著壹股子燒稻草的氣味。
  我掃了四周,由於天黑,我看不清楚周圍環境,只好借了屋中火塘傳來的微弱火花,打量了壹下我的身體。
  天吶!
  我的胳膊上,骨縫,還有肌肉裏,居然插了壹根又壹根的黑色,長約兩公分,牙簽壹般粗細的棍子。
  這是遇到妖精了,要把我做成牙簽肉嗎?
  我苦笑之余,忽地發現,牙簽透進去的地方,顯的很癢。就好像有無數的小蟲子在皮肉深處來回蠕動壹樣。
  這是?巫蠱之術?降頭,邪法?
  我猶豫間,忽聽到外面有腳步音傳來。
  我稍微扭了壹下頭,看到壹個穿了很破衣服的老太太,正抱了壹捆柴走到火塘邊。
  我看不清楚老太太的模樣兒,只感覺這人的歲數應該是很大了。她放下柴後,搬了木頭做的小板凳坐下,這就開始放火塘裏扔柴禾。
  不大壹會兒,火旺了。她取過壹個黑呼呼的陶罐,又拿了壹個好像石頭做的搗子,在裏面反復搗弄了幾下,就倒進入清水,吊到火塘上面燒了起來。
  轉眼,我聞到了壹股子濃濃的藥香味兒。
  這麽壹股子天然草藥的氣味,讓我斷定對方應該不是害我的人。
  那麽,老太太究竟安的是什麽心呢?還有,阿古去哪裏了?
  我張口想要說話,跟老太太說壹聲好,不料嘴壹動卻發現舌頭底下插了壹個硬硬的東西,並且壹股子鉆心的疼從那兒傳過來。我驚駭之余,忍疼用舌尖輕輕舔了壹下。隨即我完全呆住了,敢情這裏的人連我舌頭底下都沒有放過,那裏也插了壹根呼呼的好像是竹簽壹樣的東西。
  與此同時,我用舌尖試出來,這東西不是木頭,竹子做的,這好像是壹種晶體,玉質,石頭之類的晶體。
  正琢磨呢,這老太太過來了,她走到我面前。彎了腰,開始仔細打量我。
  借此機會,我看清楚了這老太太的尊容。
  長的真嚇人吶,那張臉,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晚上突然出現在窗外玻璃後面。我敢保證,無論誰看到,誰都有可能嚇破膽。
  這簡直了,除了黑褶,我楞是找不到壹塊光滑的皮膚。
  老太太沒說話,至於我,我想說,可是說不出來話。
  我們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後,老太太伸手拿過壹個布袋子,從中取出兩根長約三公分的,黑色的,竹簽粗細的針,不由分說,壹翻我的眼珠子,就這麽狠狠紮到了我眼窩裏。
  我想反抗,可沒有那個力氣。我由著她把兩根針紮進眼窩後,她又扒拉壹下我耳朵後邊,跟著又取針,狠狠刺入了耳窩的位置。
  紮完了針,我感覺眼球突起,無法轉動,只能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老太太行過針後,她又取了壹塊不知有多少年月的獸皮。這獸皮也很是古怪,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皮,總之上面遍布了壹層層好像金屬似的鱗片。
  她拿過獸皮,走了兩步,到我面前將皮蓋到了我身上。
  這裏要說明壹下的是,我光了,渾身上下,壹絲兒都不掛。
  蓋上獸皮後,老太太取出了壹捆的香。她把這香,放到火堆上,引燃了後,空氣立馬傳來了壹股子說不出的奇妙香味兒。
  老太太手裏拿著香,走到我面前,在我身體上方的空中來回地劃動了幾下後,她就開始念叨上了。
  這是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我根本不知道她念的是什麽。
  不過,當她念了兩分鐘後,我大概能想起壹點。沒錯,當初紫簡領授天命的時候,他焚香頌章,念的也是這種語言。
  這語言的特點就是音階極其的復雜,但又沒有大舌頭那麽繞,語調偏向於鏗鏘有力。
  細聽之余,發現音節分了兩部份,壹部份是通吞入空氣,也就是吸,來完成的,另壹部份,則是通過呼來完成。此外,發音完全是鼻腔震動,牽動的顱骨音。
  老太太念的很賣力,大概過五分鐘。
  我感覺身上紮的那些針活了。它們就好像蟲子似的,壹點點地往我的皮肉裏拱啊拱。終於,當這些針全都沒入皮下後。老太太啊啊啊……壹口氣講了壹大串我聽不懂的東西。末了她突然壹瞪眼珠子,嘴裏反復壹陣蠕動,看樣子好像是把舌頭給咬破了。
  不出我所料,她真的咬破了舌頭。
  噗!
  壹大口的血,就噴到了蓋身上的那塊獸皮上。
  這個瞬間,我感受獸皮好像是活了,它化成了壹張三十六十度無死角的大網,輕輕的將我裹了進去,隨之大網又與鉆到我身體裏面的那些黑針相合。慢慢的相融,相合,最後,當這張網與黑針完全合在壹起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猛地向上壹弓,跟著又壹彈,呼的壹下!我無法相信,我竟然直接彈起了壹米多高的距離。
  這是怎麽了?這……
  轟!
  當我落下來的時候,我看到那個老太太壹臉冷冰地看著我,末了她拿了壹根藏在身後的大棒子。
  砰!
  壹棒子,就砸我腦門上了。
  我眼前先是金星四射,轉瞬,壹片漆黑,瞬間就沒了意識。
  不知多久,我讓嘴裏的味道給硬生生的苦醒了。
  那味兒真苦哇,都說黃連苦,可它的味道,比之黃連苦上十倍都不止。我又渴,又苦,然後我睜開眼,不怎麽就說了壹聲:“有水嗎?我要喝水,喝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口唰閃過來壹個影子。我擡頭壹看,正是阿古本尊。
  阿古看到我,上下打量壹番問:“妳可算是醒了,我還以為,老婆子的本事不行呢。這下好了,妳成九黎壹族中的戰神了。”
  我呆了,完全呆了的樣子。
  阿古又說:“我欠了淩老大壹個人情,他給我拿了好大壹筆錢。這人情,怎麽還呢?我正琢磨這個事情呢,他跟我說了,妳現在很危險,天底下的人,有很多都想要殺妳,都要取妳的性命。然後妳身上的修行,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封了。要是不幫妳把功夫提上去的話,妳這人,分分鐘都有可能讓人殺死。”
  “正常的手段,沒辦法給妳壹身的功夫。好在妳底子不錯,修到將要通神的那壹步了。於是,我跟淩老大商量,就決定讓我家婆子,用黎族的老法子,把妳變成戰神。”
  “但妳不要高興太早,妳這本事,雖是厲害了。可它是壹個妖功,這個呢,壹會兒妳自個兒琢磨吧。反正,妳這身本事,只能維持壹百天。可能不用到壹百天,九十天吧。妳要是恢復不了妳原來的本事,又或者妳原來的本事,敵不過妳身上現在的功夫。”
  阿古長嘆了口氣:“妳就得死了!”
  我顫聲問:“怎麽個死法兒啊?”
  阿古:“聽我家老婆子講,以前她見過壹個。那人沒用壹百天,十多天的時候,壹身的皮肉就裂開了,然後骨頭和皮肉分離,內臟流出來,在壹聲聲的慘叫中,死了。”
  我喃喃說:“邪術。”
  阿古:“沒法子,眼下保妳命,讓妳不讓別人殺死要緊。所以,沒法子,只好給妳加了這壹身的邪術了。”
  聽了這話,我壹臉無奈地別過了頭。
  誰能想到啊,我關仁,壹個修習正道正法的人,到最後卻要借壹身的邪術來保命。
  造化弄人吶,造化弄人!
  唉……
  我幽幽地長長嘆出了壹口氣。
  “邪術就邪術吧,總比什麽都沒有,讓人抓著,任人宰割要強的多。阿古前輩,可以的話,能給我點水喝嗎?我現在口渴的要命。”
  阿古:“現在還不能給妳水喝。”
  我說:“為啥呀。”
  阿古:“妳還沒有接到那個氣,妳接到氣了以後才能喝水。要不然,妳全身的皮膚都會裂開,然後……”
  我打斷阿古:“行了,別說了,不就是不喝水嘛,我忍。”
  我忍了足足的壹天半。
  壹天半後,我感受四面八方有壹股股看不見的氣流,呼呼的往我身體裏鉆。
  足足鉆了能有六七個鐘頭,最終,這些氣流轟的壹下,在我身體裏炸開,然後以超精細大網的方式,在我身體又拓出了壹副全新的經脈。
  成了。
  我忽然就想起秦嶺白道福的手段來,他曾經在自已體內又拓了壹副經脈,然後最終,他把自已弄成壹個分裂人了。
  我會不會這樣呢?
  我靜候了壹會兒,又試著在木板床上坐起,然後我打了壹會兒坐。
  我發現,分裂的情況沒有產生。
  我全身就是這壹套經脈,它與外相交,相合,它會呼吸,然後它每壹次的呼吸,都會牽動壹股子,我不熟悉的力量進來,然後這力量融入身體,凝聚在皮膚表面,它由我的意識支配,我想讓它有多強,它就有多強。
  妖功,果然夠妖,得之易,用之強。
  但去的快,後果也非常,非常的慘烈……
  “喝口水吧。”
  阿古遞給我壹碗水。
  我接過喝下後,我對阿古說:“婆婆呢?”
  阿古:“壹個人歇著去了,給妳做完這場法,她起碼得壹個人在床上躺半年,另外這半年吹不得風,見不得光,也不能見人。吃喝拉撒,都得我壹個人伺候。”
  我遲疑了壹下說:“那妳們需要什麽,對了,錢,我身上還有不少的現金……”
  阿古揮了壹下說:“錢多了,除了能讓人產生多余的欲望,它壹點好處都沒有。我就是想修壹下祠堂。那個錢,現在有了。多余的錢,我壹分都不要。”
  我硬塞給他錢,阿古坦言:“小兄弟,妳也是修行中人,妳知道,錢這東西,真不是壹個好東西。我們要是做大事的人也行,手裏有了錢,可以拿它去做大事。可我們只是普通的農民,摘點水果,種點地,壹年收成,足夠我們活了,我們要這錢,除了能招禍,真的是什麽用都沒有。”
  我聽了這壹番勸說,只好打消了給阿古錢財的計劃。
  阿古這時又說:“妳身上這套本事,說起來是個妖功,是九黎壹族裏的東西。這本事有個別名,叫‘無敵死’。”
  我壹楞:“什麽叫無敵死啊。”
  阿古說:“這個意思是講,這功夫修上了身體後,它會越用越強,遇強也會更強。同樣,每強壹分,離死就近了壹分。等到最後,真正天下無敵的時候,也就是死的那壹刻。”
  我聽罷苦笑說:“還真是壹個無敵死啊,那怎麽才能不死呢?”
  阿古:“想不死,也有法子,就是找回妳以前的功夫,找回來後,把這壹身的功夫給降伏,逼出去就行了。”
  我聽罷又是壹聲長嘆。
  世間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我在功夫全丟的前提下,還能得到這壹身保命的本事,這已經很不錯了。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把我以前被封的功夫找回來。
  找回來後,去了這壹身妖功,那樣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當下我想清楚了下壹步的打算後,阿古給我拿來壹揉搓的皺皺巴巴的地圖,他指著圖上的壹個地方對我說:“淩老大講了,他讓妳去這個地方找他。”
  我看了壹眼,地圖上標的地方在海邊。
  它是壹個叫東營小鎮,那裏距離海口不是很遠。
  拿起地圖後,我又吃了壹頓飯,末了眼見到了中午,我就辭別了阿古,用布條纏好我的泣靈劍,壹路奔距離這裏最近的壹條公路走去了。
  身上有了功夫就是不壹樣。
  此時我能感覺到,全身每壹個細胞,都與外界的某種氣場建立起了聯系。
  這門功夫跟我學的那些完全不同,沒有丹田的概念,我的身體就是壹個既分散,又統的壹整體。然後這個整體,通過細到細胞,分子,原子的地步,不停地跟外界某種不知道的能量產生著交換。
  它們在變異,在強化,壹步步變的更強。
  這種強不是好事啊。雖然,我會越來越強,但同樣……
  我死的也會越來越快。
  我在公路走了壹個多小時,很快攔了壹輛大客車,坐上客車上後,壹路輾轉就來到了東營小鎮。
  剛在小鎮下車,我還沒有離開客運站,我就讓人盯上了。
  這人穿了壹件桔紅色的沖鋒衣,站在壹個水果攤前正在那兒吃東西。
  我下車後,他轉頭看了我壹眼。
  我們目光相撞,下壹秒,我認為他是誰了。他是歸真道人,屈道人的師弟,壹個實力非常強的家夥。
  他的壹條手臂在長城上讓我給斬斷了。
  現在,他空著壹只手,正壹臉玩味地盯著我笑。
  我朝他笑了笑,心中暗說,能不打,最好是不要打。打壹次,我功夫就會強壹次,同樣,我離死又會近壹次。
  歸真道人朝我笑完,他搖了搖頭,挪了步子向我走來。
  我微笑面對他,咬了壹口上車前買的芒果。
  走到近處後,歸真看看四周,他笑著對我說:“真想不到,在旅館妳把符紙張都騙了,他也是好久才回過神兒,過去找妳的時候,妳卻已經跑了。不過騙得了壹時,騙不了壹世。斷了兩只手的隱龍算準妳會在這裏出現。果然……”
  歸真笑了笑說:“這次,我就親自動手了。”
  唰!
  他的動作很快,並且我相信,周圍人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但是……
  我更快。
  旋身,叭,我壹掌拍中的歸真的腦門,閃身,低頭,穿過人群,剛走到街頭。我聽到背後有人驚叫。
  “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我偷偷擰頭看了壹眼。
  歸真倒在地上了,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溢出了壹絲絲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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