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終章

　　姜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上前從空間裏拿出個小鐵片開始擺弄門鎖。
　　“估計撬不開，我試過。”段承澤小聲提醒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只聽“哢嚓”壹聲輕響，204房間屋門被打開了。
　　段承澤抽抽嘴角小聲道：“妳肯定有主角光環！”
　　“妳才是靠主角光環的那個，我家宿主大大靠的是實力！”小白貓抱著小短爪爪得意道。
　　房間裏早已恢復原狀，幹幹凈凈就像他們剛入住的新房間壹樣，宋剛居住過三個多月的痕跡全部消失不見。
　　姜晨把屋門大開，提醒道：“整座公寓都是虛擬的，我目前推測每個房間就是我們入駐房客進副本的鏈接點。
　　還記得宋剛他們說過的嘛？
　　壹旦有舊房客死去，二十四小時內會有新房客入駐。
　　我們現在要做的試驗就是，看看這道本來應該等待新房客打開的門被我們私自開啟以後，還會不會有新房客入駐。”
　　“如果二十四小時沒有人來，是不是表明我們斷開了某個接入口？”段承澤能跟上他的思路，但依舊不明白如何破局。
　　臨淵和織夢則是壹臉不明覺厲的表情看著他倆。
　　“對，如果房間門對應的是連接口，這道門壹直敞開著新玩家進不來。”姜晨露出個壞笑，“妳猜，會不會有‘員工’來修理？”
　　段承澤和小白貓同時眼神壹亮，“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宿主大大妳太棒啦！”
　　等聽明白他們倆人的分析以後，織夢急忙去幫忙搬桌子，“臨淵快搭把手，咱們把這扇門堵上，確定不會被風吹或者其他原因關閉！”
　　兩人吭哧吭哧將客廳裏的標配長條桌搬過來頂住屋門。
　　“接下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前後不出兩分鐘，梁茹夢的屋門打開，她臉色嚴肅看著圍坐在204房間的幾個人壹臉懵問道：“妳們這是幹嘛呢？”
　　“梁阿姨，妳今天進的什麽副本？”姜晨好奇反問道。
　　對方臉上的表情略緩和些，甚至露出個淡淡笑容，“不跟妳倆在壹起下副本，果然簡單多了！是個單人副本，找線索逃出被困房間的。
　　時間流逝的小副本，不過我運氣比較好很快就破解出來了，沒用太長時間。
　　但獎勵給的就太少了，只給了三天時間。
　　妳們呢？都下過副本了？還是很危險的那種嗎？
　　都圍在宋剛房間門口幹什麽呢？”
　　老阿姨嘴裏問著話從201房間走到直線距離最遠的204門前，臉色突然發白，“門牌號暗了，宋剛他……”
　　“應該是在副本裏掛了。”臨淵聳聳肩笑道：“對我來說真是個好消息！”
　　梁茹夢瞪了他壹眼，隨後音調尖利問道：“那妳們守在這裏幹什麽？副本裏死了以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不對啊，宋剛死了這道門應該是鎖起來等著新房客拿鑰匙入住的，怎麽敞開著？”
　　“不知道啊，我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大門開著。”姜晨帶著淺淺笑意聳聳肩搖頭道：“然後我們想著，要是門不關起來，是不是就不會有新人踩坑了。
　　所以弄個長條桌擋住省得門再關上。
　　若真能阻擋住，我們也算間接救了壹條人命呢！”
　　統壹過口徑的其他幾人紛紛點頭。
　　小白貓略疑惑不解，“宿主大大，老阿姨人挺不錯的，就因為人家是舊房客妳們就抱團孤立老阿姨？難道她身上有疑點？”
　　“有沒有疑點兩說，但目前這種情況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姜晨回到房間關上屋門，吩咐道：“接下來妳的任務就是盯著那扇門，有任何異常都要提醒我，關鍵時候可以根據情況直接用道具。”
　　絨團子蹲在他肩上，右爪爪往耳朵邊上壹放立正道：“放心吧宿主大大，我絕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噠！”
　　接下來的壹整天，公寓裏壹切正常。
　　除了204房間的門敞開著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狀況發生。
　　那扇門紋絲不動，顯然是觸碰到了虛擬公寓的自我修復系統。
　　姜晨靠在沙發上輕輕揉著太陽穴，他能感受到這片虛擬空間的反抗力越來越強，撕扯的有些頭疼。
　　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新的住戶踏進公寓。
　　四個年輕人聚集在臨淵的203房間壹起吃晚餐，對門就是204能第壹時間查看情況。
　　“到明天上午十點半，如果真的沒新人加入，就說明咱們賭對了！”段承澤信心滿滿道：“問題是該怎麽抓捕‘維修員’？對方大概率不會是人，可能是某種程序或者機制，咱們是不是得準備點什麽應對手段？”
　　姜晨自信笑道：“只要敢來，不管是什麽我都有辦法應對。妳們要考慮好的是，壹旦這座虛擬公寓斷開連接醒過來，該怎麽應對現實中被禁錮自由的狀況。”
　　“咱們怎麽這麽倒黴啊？”織夢手托腮壹臉苦惱。
　　“噓！”正守在門口的臨淵做了個噤聲動作，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幾個人都沒穿鞋，光著腳小心翼翼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了壹眼。
　　外面壹點動靜都沒有，梁茹夢依舊是嚴肅表情站在204房間向裏面張望，甚至還進去翻了翻發現屋裏什麽都沒留下，不由流露出失望神色，隨後順手將沙發上放的墊子收拾起來拿走。
　　“沒看出來啊，老阿姨還有這癖好？”臨淵抽抽嘴角，小聲道：“不過想想她的經歷，愛占小便宜也正常。”
　　發生過小插曲以後，整棟公寓又陷入安靜。
　　再沒有其他值得懷疑的情況出現。
　　入夜，幾人按照姜晨的吩咐，假裝各自回房間休息後又悄悄聚集在臨淵房間。
　　女士睡沙發；男士們打地鋪。
　　只是對於這個關鍵節點的晚上來說，誰也沒心情入睡。
　　又擔心發出聲音會驚擾“維修員”他們只能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不敢交談，房間裏安靜的只能聽見輕輕呼吸聲。
　　“宿主大大！快快快，有情況！”小白貓蹲在屋門口尖叫道，“快來呀宿主大大！”
　　姜晨躥起來光著腳就往外跑，段承澤和臨淵都反應迅速緊跟著，唯獨織夢慢了兩拍。
　　“啪！”
　　漆黑走廊裏突然亮起燈光，姜晨帶著笑意問道：“梁阿姨，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顯然沒料到會被發現，梁茹夢臉上帶著絲驚恐表情，見他們都聚在203門口懷疑的看著自己，她擠出個笑容解釋道：“我上了年紀晚上睡不著，怕屋門關上就過來看看。
　　妳們也都還沒睡呢？
　　是不是我的腳步聲把妳們吵醒了？”
　　“妳沒有腳步聲。”姜晨依舊帶著笑意，手裏卻是不知什麽時候多了把槍，“從來到這座公寓我就壹直在考慮接入點究竟在哪裏。
　　今天通過對比所有住戶的記憶，我終於找到了問題關鍵所在。
　　我們四個包括死去的宋剛都在114公交車上睡著過，大家對於那趟公交車的印象都很模糊卻認真描述。
　　唯獨妳梁阿姨，妳在面對我追問的時候含糊其辭壹點詳細狀況都沒講。
　　大概是因為妳根本就沒有經歷過，所以只知道流程而編不出來細節又擔心說的多錯的多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每棟虛擬公寓都會有壹個像妳這樣的管理員。
　　梁茹夢只是妳的偽裝身份，等到了合適時機這個身份會‘死’在副本裏，然後換個相貌和名字再次入住。
　　如果我猜測錯誤的話，妳為什麽大晚上毫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裏並試圖將204的房門關上呢？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解釋，真正的玩家都沒有理由來阻止我的計劃。
　　下午妳進去偷偷拿沙發墊子，應該就是在觀察門後面沒其他障礙，所以打算晚上把長條桌搬走關上屋門的吧？”
　　此時織夢他們搬過來擋著門的長條桌已經被推進房間裏，似乎在印證著姜晨的猜測。
　　“妳瞎說些什麽？疑神疑鬼的滿嘴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梁茹夢的臉色很難看，躲避著他的槍口轉移話題道：“兩個新手副本讓妳贏了不少時間啊，都能兌換槍支了，但別這樣把槍口對著朋友……”
　　“哢嚓！”手槍上膛，姜晨指著她笑道：“妳知道嗎，我很久以前看過壹部科幻電影，跟虛擬世界有關的。
　　只要有人意識到這個世界是虛擬的，他的大腦經過訓練以後就能不受傷害甚至不死不老。
　　現在咱們有個很好的辦法來區別妳是不是‘管理員’。”
　　“砰砰砰砰！”
　　話音未落，他對著梁茹夢連著開了四槍。
　　嚇得沒做任何心理準備的其他人三人差點叫出聲來。
　　前三槍被梁茹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過去，最後壹槍打在她肩上——毫發無傷。
　　“停下妳的胡思亂想吧，我有道具可以不受傷害！”梁茹夢惱羞成怒吼道：“妳們鬧夠了沒有？什麽虛擬什麽管理員，我看妳是瘋了！”
　　臨淵倒吸壹口涼氣，“這玩意兒槍都打不死，該怎麽辦？”
　　“嚇！”小白貓也嚇了壹跳炸著毛尖叫道：“這就是虛擬世界的運行原理？好厲害！”
　　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姜晨笑得更開心了，“妳是經過訓練的管理員，所以在虛擬世界可以不受傷害。但妳不能離開，否則這棟以妳的思維為接入點的虛擬公寓就會消失，我們會醒過來。
　　從剛才我攻擊妳的反應來看，妳受限制很大。
　　應該只能以人的形狀存在，不能隨意轉化形態。就像築夢師壹樣，妳是這個虛擬小世界的中心，跟我們壹樣逃不出去也躲不開，那可就有的玩了。”
　　“我好像懂了！”段承澤在背包裏選擇用半個小時倒計時兌換了壹捆繩子在手裏拽了拽，“既然打不死她又跑不掉，那就先捆起來！”
　　梁茹夢面色陰沈用不善的眼神盯著姜晨，口中卻是輕笑道：“就算妳們知道真相又如何？妳自己都說了，只要在這棟公寓裏我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而妳們，倒計時完了自然會被淘汰。
　　如果不兌換假期，早晚要進入副本去經歷輪回的。妳們沒法保證自己永遠不死，只要有人在副本裏死亡有新人加入，我就可以隨時派新的身份進來交接。
　　孩子們，從進入公寓開始妳們的人生就是死局，沒有破解的方法！”
　　她說著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妳們能抓住我又怎樣？”
　　“先抓住妳……”段承澤拿著繩子上前，話還沒說完梁茹夢突然從背包裏拿出槍顧不上瞄準直接扣動扳機！
　　姜晨眼疾手快將他拽到壹旁躲開子彈，而梁茹夢也沒再開槍而是撒腿就跑！
　　“妳明明有機會將他壹槍爆頭卻沒有那麽做，大概率是因為規則不允許管理員殺死玩家吧？”他慢條斯理跟在後面，悠閑的像是在自己家花園散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隔壁的那件儲物室其實是妳的安全屋，對不對？
　　剛開始搜尋這棟公寓的時候我就覺得納悶，這麽寬敞的住處又沒負責公共區域衛生打掃的人員，設立個公用儲物室幹什麽呢？
　　當知道這裏是虛擬的以後，就更顯得突兀了。
　　我嘗試過，虛擬公寓不會產生垃圾，它能隨時保持自己整潔幹凈，為什麽非要跟樓梯對稱的弄個放著從沒用過的清潔用品的儲物間？”
　　姜晨慢條斯理的說話聲中，梁茹夢瘋狂扭動儲物間的把手，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隨後她放棄安全屋轉身往自己房間跑去，然而那道隨時能打開的屋門此時卻毫無動靜！
　　“妳到底做了什麽？遊戲裏的道具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無法進入安全屋、自己房間的梁茹夢轉身往樓上跑，卻被樓梯上不知什麽時候鎖上的鐵門阻攔住。
　　原本應該對管理員暢通無比的大門，此時全部無法打開！
　　壹股寒意從後背升起，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帶著笑容的年輕人比惡魔更可怕！
　　“宿主大大，我上啦！”小白貓平地起跳躥上去直接把梁茹夢手裏的槍奪走收進空間裏，隨後趴在她頭上喵喵叫道：“我隔絕開她和背包之間的聯系，宿主大大快上！喵嗚~”
　　姜晨忍不住抽抽嘴角。
　　“妳、妳到底是什麽人？！”梁茹夢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槍被壹股奇異力量奪走消失不見，隨即絕望的發現背包沒有響應！
　　難道自己跟主鏈接之間的關聯斷線了？
　　他不是人而是入侵病毒？
　　段承澤和臨淵沒再給她反擊和思考的機會，見姜晨示意上前兩人直接把梁茹夢捆綁的結結實實。
　　“妳殺不死我的，妳們逃脫不了！”她被捆綁住，像是自我安慰壹樣念叨著，“沒用的，妳們傷害不到我……”
　　“唔，殺死妳確實有點困難。不過，我有的是辦法嘗試讓妳放棄這座虛擬公寓。”姜晨揮揮手示意他們把梁茹夢押進自己房間。
　　“妳們身為管理員，肯定經過嚴格訓練來確保自己的大腦能夠冷靜區分現實與虛擬。這樣只要身在虛擬世界，妳認為自己沒受傷就算被槍擊中也不會受傷，這理論我在科幻電影裏看到過。
　　我沒記錯的話，電影裏的主角為了訓練自己的大腦，差點在虛擬世界裏摔死。
　　因為環境極度真實，讓他的大腦認為真的摔下去了所以才會出現受傷狀態。”
　　“這麽逆天？”段承澤壹臉驚訝，“那咱們需要騙過她的大腦，讓它沒法判斷虛擬和現實，才能真正傷害到管理員？”
　　姜晨打了個響指，“沒錯！”
　　公寓裏每個房間都很寬敞，浴室雖然簡潔但該有的都有，包括又大又漂亮的浴缸。
　　“讓她躺進去。”
　　兩人遵從指令把梁茹夢放進浴缸。
　　她冷笑道：“妳這是想做什麽？讓我舒服的泡個熱水澡嗎？”
　　“舒服不舒服，大概只有妳自己知道了。”姜晨帶著笑意將她頭部按到浴缸底部，右手打開水龍頭。
　　“嘩啦啦！”
　　帶著水花呈潔白顏色的水從水龍頭裏噴湧而出，涼涼的濺起來壹點壹滴晶瑩剔透。
　　“看看這些水，它們噴湧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聽聽它們的聲音，嘩啦啦咕嚕嚕是不是很悅耳？
　　再感受壹下水滲透衣服的冰涼感覺，濕噠噠的黏在身上，輕輕蕩漾著湧在妳臉上。
　　濕潤的水浸泡著妳的身體，壹點點把妳淹沒。
　　妳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吸滿水分變得沈重，身體卻隨著水波蕩漾有了些許浮力，然而我按著妳的肩讓妳沒辦法躲閃，妳只能慢慢被水吞沒……”
　　他的聲音淡然又緩慢，頗有幾分催眠的感覺。
　　織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深呼吸幾口氣，她剛才有那麽壹瞬間聽著水聲竟覺得自己要被水淹沒了！
　　梁茹夢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認真對抗，再到略為驚恐。
　　感受著水流從自己身體表面劃過，壹點點上漲將自己吞噬。
　　管理員確實經過很嚴苛的訓練，讓大腦分清楚現實和虛擬，確保在虛擬世界裏不會被環境影響思維。
　　但人不是電腦程序，她努力回憶訓練時的要領，可姜晨的聲音似乎有種穿透力。
　　再加上不知為什麽自己總覺得頭疼欲裂很難集中精力對抗，身體的生理反應跟大腦的潛意識開始蠢蠢欲動。
　　它們都在不斷暗示這是真實的。
　　真實的水，自己會被溺死！
　　“咕嚕嚕！”
　　當整張臉全部被水淹沒的時候，梁茹夢下意識深呼吸壹口氣憋住。
　　她緊閉著眼，視覺消失後感官似乎更敏銳了。
　　她能聽到水與水的撞擊聲；
　　能覺察到濕透的衣服束縛著自己的身體；
　　能感受到冰涼的水湧動著將自己淹沒；
　　它們擠走氧氣還壓迫著胸部想讓自己吐出最後壹口氣……
　　“放開我！救命啊！”
　　大腦顯然無法分清楚現實和虛擬，它認為這裏的水是真實的，於是要求身體開始瘋狂掙紮擺脫掉被溺死的後果。
　　當她的潛意識和生理反應獲得勝利的時候，姜晨笑了。
　　他壹把將梁茹夢從水中拽出來，只讓她來得及呼吸壹口新鮮空氣，下壹秒又把她按進水裏！
　　“咳咳！”扭動身體掙紮中，她嗆了壹口水開始咳嗽卻又有更大量的水從口鼻中湧入肺裏。
　　梁茹夢憋的臉色發青，突然睜開雙眼怒視著姜晨咆哮道：“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這是救贖！妳們會、後、悔、的……”
　　以詭異腔調喊完最後壹句話後，她的身體突然憑空消失不見。
　　姜晨猛地失去支撐，手掌用力按到浴缸底部弄了壹身水。
　　“這下應該可以脫離虛擬公寓了。”他順手把兢兢業業阻擋梁茹夢和背包之間連接的小白貓從水裏撈出來甩了甩。
　　其他人表情都略緊張看著周圍；
　　小白逡貓抖抖1毛⑵撲棱撲鄰棱甩③掉児身鄰上的水棄,小I聲道:V“宿壩主大大,咱們好像成功了?”
　　果然，周圍的壹切開始變得扭曲逐漸消失不見！
　　“再見了各位，如果還能再見的話。”他看看其他人露出個淺淺的笑容，“深呼吸壹口氣，準備現實中的抗爭吧！”
　　【任務完成，獲得勛章X2。正在脫離惡魔劇本……】
　　主系統響起提示音的同時，姜晨只覺得身體壹輕，他回頭望過去看到令人震驚的壹幕——巨大的容器裏冰凍著壹個雙眼緊閉的人，像這樣冰凍著人的容器壹排排壹列列整齊的聚集在閃爍著淡藍色光澤的空間裏，壹眼望不到邊……
我的八個妹妹絕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