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賣報小郎君

玄幻小說

大奉京兆府,監牢。 許七安幽幽醒來,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腐臭味,令人輕微的不適,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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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八章 祥瑞之兆

大奉打更人 by 賣報小郎君

2021-8-29 15:57

  觀星樓地底。
  盤坐在房間內,靜靜打坐的鐘璃,耳廓壹動,聽見了雜亂的腳步聲。
  這時,有壹個腳步聲加快,來到她的房門外,喊道:
  “鐘師姐,打更人奉許銀鑼之命,押送壹批犯人來此地關押。”
  鐘璃起身開門,看見門外站著壹位白衣術士。
  她先是點點頭,而後望向幽暗走廊入口,看見壹位繡金鑼的中年人,與壹眾銀鑼、銅鑼,押解著壹批犯人走來。
  鐘璃迎了上去,輕聲問道:
  “發生了什麽?”
  白衣術士“哦”壹聲,語氣平靜的解釋:
  “許銀鑼和長公主造反了,就想把幾個親王兄弟,包括永興帝關在司天監。”
  作為司天監的術士,看不起皇權是基本操作。
  鐘璃迎上押解親王的金鑼,後者拱手說道:
  “本官趙錦,奉命押解人犯,請鐘姑娘安排。”
  鐘璃就說:
  “這壹層有二十個房間,隨便挑壹個便是。”
  宋廷風聞言,隨手打開身側的壹扇鐵門,推了壹把許元槐:
  “進去!”
  許元槐腳下壹滑,狠狠摔在地上,腦袋磕到鐵門上,痛的悶哼出聲。
  宋廷風嘲笑起來:“廢物……”
  話音方落,突然腳下壹滑,直挺挺的後仰,腦袋也磕到墻上。
  作為壹個煉神境的高手,他沒有受傷,只是摸著腦袋,臉色茫然。
  趙錦皺了皺眉,望著宋廷風,斥責道:
  “毛毛躁躁的。”
  然後他也摔了壹跤。
  “???”趙金鑼臉色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壹個四品武夫,掌控化勁的高手,為什麽會在沒有障礙、沒有行走的情況下,突然就摔壹跤。
  趙金鑼旋即想通,望著鐘璃,猜測道:
  “這是困住罪犯的陣法?”
  領頭的白衣術士背靠墻壁,點點頭:
  “妳就當是吧。”
  接著,銀鑼銅鑼們把罵罵咧咧的親王、永興帝推入房間,過程中,雙方都有人無緣無故摔倒,不是腦袋磕墻上,就是臉撞地上。
  鐘璃負責關上每壹扇鐵門,掌心貼在門上,激活陣法。
  見事情辦完,包括趙金鑼在內,壹眾打更人背貼墻壁,謹慎的挪移,離開地底。
  靠著墻壁的白衣術士感慨道:
  “昨日還是帝王,今日就成了階下囚,嘿嘿,讓這些錦衣玉食的親王們嘗嘗階下囚的滋味也不錯,不然怎麽能知道人間疾苦呢,是吧鐘師姐。”
  鐘璃楞住了。
  她呆呆的站了半天,眼睛越來越亮,急聲道:
  “妳快去找許銀鑼,讓他來我這裏壹趟。”
  白衣術士也沒問原因,點點頭:
  “好,不過鐘師姐,您能先回房間嗎?”
  他指了指敞開的鐵門。
  鐵門能鎖住鐘師姐的厄運,他可不想三步壹摔,術士的肉身很精貴的,經不起折騰。
  “哦!”
  鐘璃轉身進了房間,鐵門關閉的剎那,白衣術士聽見“啪嘰”的悶響,他猜測是鐘師姐摔倒了。
  白衣術士走出地底,拾級而上,來到許七安暫住的臥房。
  他正要扣門,忽然福至心靈,想道:
  “不對,規避厄運三大法則:鐘師姐的話不能聽;鐘師姐的身邊不能待;鐘師姐的東西不能碰。
  “我大意了,差點忘記這三條法則。”
  壹念及此,白衣術士默默轉身離開。
  還是把鐘師姐的話轉述給宋師兄,讓他當炮灰吧。
  ……
  司天監,浮屠寶塔內。
  白姬蜷縮在蒲團上,聲音細軟,嬌聲道:
  “姨怎麽還沒來,大師妳放我出去吧,好無聊呀。”
  塔靈老和尚睜開眼,緩緩道:
  “小施主若是覺得無聊,不妨與貧僧壹起參悟佛法。”
  白姬壹聽,頓時支棱起來,叫道:
  “我是妖族呀,我生來就是要打佛門的,哪能跟妳學佛法。”
  塔靈老和尚給出自己的理由:
  “了解敵人,才能打敗敵人。小施主跟我學佛法,將來長大了,才能找到佛門的弱點。”
  白姬聞言,楞了壹下,覺得很有道理,她的小腦瓜想不出反駁的話。
  正說著,塔靈老和尚耳廓壹動,繼而笑道:
  “妳的主人返回了。”
  他屈指輕彈,壹道金光激射而出,於室內綻放,然後慕南梔就出現了。
  她穿著荷色的長裙,面容憔悴,眼神裏滿是疲憊。
  許七安離開時,沒有帶走浮屠寶塔,和太平刀壹起留在桌上,給花神三重保護。
  慕南梔蘇醒後,溝通塔靈,便被傳送進來了。
  “姨!”
  白姬歡呼壹聲,化作白影飛撲到慕南梔懷裏。
  慕南梔接住白姬,順勢盤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道:
  “大師,我悟了。”
  塔靈老和尚反問道:
  “妳悟了什麽?”
  慕南梔無比虔誠,大徹大悟:
  “色即是空!”
  塔靈老和尚欣慰道:
  “善!”
  同時,他心裏嘀咕壹聲:這話聽起來好熟悉。
  白姬抽了抽粉色的鼻尖,茫然道:
  “姨,妳身上有股怪味道,不是妳的味道……”
  “妳聞錯了。”
  “沒有沒有,我鼻子可靈了。”
  “閉嘴,小崽子少打聽。”
  塔靈老和尚聽著她們的爭論,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慕南梔眉心。
  花神雙眼瞬間空洞,失去神采,身子壹歪,昏迷過去。
  這變故讓白姬嚇了壹跳。
  “貧僧是在幫她疏導氣機,郁結在丹田,反而傷身。”塔靈老和尚解釋道。
  壹夜之間,她體內多了壹股無法消化的磅礴氣機,這是她感覺到疲憊的原因。
  ……
  王府。
  王貞文卯時便醒了,用過午膳,喝過藥,便睜著眼睛不肯睡,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天光大亮後,他就聽見了隱約的炮火聲。
  很快又趨於平靜。
  等啊等,等啊等,午膳到了。
  王貞文滴米未進,終於等來管家稟告,說錢首輔和幾位大人來拜訪。
  至此,王首輔如釋重負,讓管家請人進來。
  少頃,錢青書、孫尚書等幾位王黨骨幹推門而入,在圓桌邊入座。
  錢青書把圓凳搬到床邊,坐的最近。
  王貞文看著他們的臉色,沈吟半晌,道:
  “看樣子是事成了,但妳們為何是這等表情?”
  幾位老夥伴較為沈默,但又不是凝重,而是那種不知該從何說起的復雜。
  刑部孫尚書和其他幾位,目光交接,而後齊齊投向錢青書。
  錢青書自知避不過,輕嘆壹聲:
  “事成了,不過結果有些偏差。”
  “偏差?”王貞文見他欲言又止,心裏壹沈,想到了壹個可能,急道:
  “許七安,篡位了?!
  “糊塗啊,大奉氣數未盡,下至百姓,上至貴族,都還認可皇室,便是那雲州亂黨,也要千方百計的宣傳自身為正統,不惜壹切代價的要求永興認可,便是為此。
  “他好不容易攢下不菲聲望,豈可自毀前程?”
  急怒攻心,劇烈咳嗽起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錢青書扶他坐起身,輕拍後背,欲言又止壹番,道:
  “許七安沒有篡位,就他那性子,給他龍椅他都不會坐。
  “妳覺得他是壹個願意埋首案牘,處理政務的人?”
  王貞文壹想,覺得有理,心態平和了許多,問道:
  “他準備立誰?”
  錢青書幽幽道:
  “長公主懷慶!”
  “咳咳咳……”王貞文又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漲的通紅。
  孫尚書忙倒了杯熱茶,遞上來:
  “喝口茶,壓壹壓。”
  王貞文勉為其難的喝了壹口,壓住咳嗽,而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妳們同意了?”
  錢青書無奈道:
  “我們原以為會立炎親王,事後才知,那小子虛晃壹槍,把我們都給騙了。
  “當時箭在弦上,賊船已上,還能反悔?”
  喊出“請陛下退位”時,就已經沒回頭路了。
  而且永興和壹眾兄弟都被長公主牢牢控制,王黨便是想反悔,也沒合適的人物推出來。
  先帝的兄弟和壹些郡王,資格差了些。
  再說,當時看壹眾親王、郡王的表現,明顯捏著鼻子認下懷慶,未必願意冒險。
  王貞文勃然大怒:
  “女子稱帝,簡直胡鬧,胡鬧!”
  孫尚書突然說道: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女子稱帝,大陽是有先例的。
  “再說,論才華、魄力、能力,長公主都是佼佼者,她當皇帝,遠比永興和其他親王要強。”
  王貞文難以置信道:
  “她給了妳們什麽好處。”
  孫尚書看向錢青書,新任首輔低聲道:
  “也沒什麽好處,就是之前永興答應我們,但以朝堂穩定為由,壹直遲遲不曾兌現的承諾。
  “再就是,朝堂重新洗牌,空出來的位置,魏黨和我們瓜分,從此再無群黨相爭的局面。”
  王貞文不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反對無效,懷慶給的實在太多,多到王黨無法拒絕。
  哪怕都知道她將來肯定會扶持其他黨派,不會任由魏黨和王黨做大,但沒人會因為以後的事,拒絕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
  這和聰明與否無關,和人性有關。
  “好算計,和永興帝比起來,她更像元景。”
  王貞文“呵”了壹聲:“事已至此,老夫也只能順應大勢。”
  他壹個臥病在床的人,還能怎樣?
  “不過老夫要給妳們壹個忠告。”
  王貞文掃過屋內眾人,沈聲道:
  “女子稱帝,即使有史可依,亦非主流常態,說服力有限。她想坐穩龍椅,可沒那麽容易。”
  錢青書起身,拱手道:
  “王兄請說。”
  ……
  許七安返回司天監,來到自家臥室門前,看見宋卿倒在門外。
  “果然有人來找我,還好我做了好幾手準備……”
  他心裏嘀咕壹聲,拎起宋卿,啪啪扇了幾巴掌,把他強行喚醒。
  宋卿迷迷糊糊的醒來,茫然道:
  “許公子,妳回來了啊……咦,我臉好疼。”
  沒這麽誇張啊,我就是輕輕打了兩巴掌,哦,我已經是二品武夫了……許七安轉移話題:
  “妳來找我有什麽事。”
  宋卿揉著紅腫的臉,口齒不太靈光的說:
  “鐘師妹托人傳話,說有事要找妳。”
  鐘璃小可憐找我啊。許七安點壹下頭:
  “不急的話,我抽空過去壹趟。
  “對了,宋師兄最近是不是熬夜做煉金術實驗,很長時間沒睡覺了?”
  宋卿壹楞:
  “妳怎麽知道?”
  腦子靈光的話,妳就不會接鐘璃的任務,這是很簡單的推理……許七安沒有解釋,恭敬的送走腦子不太好用的宋卿。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許七安抹去門上的強烈麻藥,推開而入。
  房間裏空蕩蕩的,床鋪淩亂,沒了大奉第壹美人,床單也已經幹透。
  許七安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桌上的太平刀。
  太平刀豎起刀尖,指向壹旁的浮屠寶塔。
  許七安點點頭,身形旋即化作金光,遁入寶塔內部。
  空曠的第三層,塔靈老和尚盤坐在蒲團上,慕南梔歪歪扭扭的倒在另壹張蒲團,昏睡不醒。
  白姬湊到她身邊,不停的抽動粉嫩的鼻尖,嗅啊嗅。
  “狐貍崽子,妳幹什麽呢!”許七安心說,妳在猥褻我老婆嗎。
  白姬見到他進來,表示很開心,然後困惑的說:
  “姨身上有怪味道,嗯,我總覺得很熟悉。”
  ……許七安吃了壹驚,心說妳怎麽可能熟悉呢,妳還是個孩子啊。
  白姬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夜姬姐姐每次和妳交配完,身上就有這股味道。”
  它擡起爪子,用力拍打壹下蒲團,怒道:
  “妳是不是和我姨交配了,她是我的,不準妳搶她。”
  “放心吧,她以後還會抱著妳,陪妳吃飯睡覺。”許七安安慰道。
  給妳壹個舒服的靠枕……他心裏補充壹句。
  白姬壹聽,就滿意了,豎起了毛茸茸的狐貍尾巴。
  這時,塔靈老和尚找到機會,說道:
  “我替她梳理了氣機,旁人十年都未必能修來這般磅礴的氣機。”
  這些都是許七安輸入她體內的氣機。
  頓了頓,老和尚說:
  “她體內似乎還有壹股力量在蘇醒,非常神奇的力量,想來就是不死樹的靈蘊。”
  當日和幽冥蠶交流時,塔靈也是在場的。
  許七安點了點頭,抱起慕南梔離開寶塔,回到臥室。
  他提前回來,就是為幫她疏導氣機,花神不通修行,無法自主的運轉氣機,這樣壹來,許七安渡入她身體裏的氣機,會凝結在丹田。
  時間壹長,反而對身體有害。
  現在塔靈主動幫忙,他倒是省了壹番力氣。
  許七安把花神放在床上,脫掉繡鞋,盯著白皙玲瓏的小腳丫子看了幾眼。
  “不能操勞了美人。”
  默默給她蓋上被子。
  這時,他感覺後腦勺被人敲了壹棍,於是輕車熟路的摸出地書碎片,查看情況。
  魚塘壹號,發來私聊。
  【三:殿下?】
  【壹:本宮派人安撫了壹下臨安,發現她情緒雖然不高,但已無大礙。】
  【三:啊?還有這等事?我完全不知情。】
  禦書房裏的懷慶,看著地書碎片,“呵呵”了壹聲。
  【壹:方才錢首輔找本宮,提了幾個意見。】
  許七安沒有說話,耐心等待,不多時,懷慶的長篇大論發來。
  【壹:女子稱帝,阻礙極大,本宮能壓制朝堂諸公、軍隊,卻未必能壓制各州官府、衛所以及百姓的悠悠眾口。
  【因此在登基前,首要的是掌控、引導輿論,讓京城各大酒樓、茶館,說壹說當年大陽女帝的事跡,讓更多百姓知曉這件事。
  【而後將雲州使團遊街示眾,拉攏民心。
  【最後,錢首輔提議,本宮登基當日,若能有祥瑞之兆,則民心可定。】
  提前吹壹波大陽女帝的功績,讓百姓心裏有個底兒,盡可能的打消抵觸心理……將雲州使團遊街示眾,是壹種拉攏民心的方式,嗯,這在上輩子某個“自由國度”的全民選秀裏是常見套路,非常有用。
  祥瑞之兆,說白了就是劉邦斬白蛇起義那壹套,給自己壹個名正言順,而這壹點恰恰是最重要的,永遠不能小覷“民心所向”四個字。
  許七安在心裏分析了壹波,傳書道:
  【錢首輔有治國之才。】
  【壹:這是前首輔王貞文的意思。】
  【三:殿下與我說這個是?】
  【壹:祥瑞之兆……本宮思來想去,沒有壹個適合的點子。】
  這妳不能問我,我只是個粗鄙的武夫……許七安心裏吐槽壹句,提了壹個建議:
  【讓靈龍馱著殿下,在京城上空飛壹圈?】
  【壹:京城百姓不識靈龍,拋媚眼給瞎子看。】
  【三:我精通禦獸手段,可引來百鳥朝鳳。】
  他剛說完,就自我否定了此建議。
  京城不是南方,冬日裏幾乎沒什麽鳥類,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很多耐寒性高的鳥都凍死了。
  即使他累死累活,能召喚來的鳥類也有限,小打小鬧沒意義,凸顯不了女帝登基的儀式感。
  【三:妳握著鎮國劍,駕馭靈龍飛壹圈?】
  【壹:皇室血脈之人,皆可握住鎮國劍。而且,百姓目力有限,飛太高看不到,飛太低,繞京城壹圈,顯得本宮嘩眾取寵。】
  懷慶想了想那個場面,覺得太丟人了。
  那妳去找術士和儒家啊,他們才花裏胡哨,我只是個粗鄙武夫……許七安皺了皺眉:
  【抱歉,我沒法子了。】
  【壹:罷了!】
  禦書房裏,懷慶放下地書碎片,輕輕嘆息。
  堂下的錢青書當即道:
  “殿下,許銀鑼可有主意?”
  他不認識地書碎片,只當那是司天監裏用來聯絡的法器。
  懷慶微微搖頭。
  左都禦史劉洪說道:
  “實在不行,可讓趙守在殿下登基時,顯化出龍鳳和鳴異象。”
  祥瑞之兆這種操作,他們這些文官是沒辦法的,只能求助超凡高手。許七安沒辦法,那便只能找趙守了。
  錢青書沈吟壹下,道:
  “此法尚可,但場面稍稍欠缺了些,不夠深入人心。”
  張行英難得的附和王黨大佬的話:
  “殿下登基,開我朝未有之壯舉,非同壹般,這祥瑞之兆,自是越宏大越好。”
  他們想要的是震驚京城的那種祥瑞。
  文官們找遍史書,學習前人操作,共找出三種辦法,龍鳳和鳴算是最好的了,但懷慶還是不太滿意。
  當然,如果是天生異象,那法子就多了,只是異象不代表是祥瑞。
  事實上,大部分規模宏大的天生異象,象征的都是災難。
  比如地動,比如電閃雷鳴,比如血光沖天……
  ……
  最好的祥瑞之兆,難道不是我背著妳在京城裏逛壹圈嗎,我就是大奉最有名的瑞獸啊……許七安邊吐槽,邊放下地書碎片。
  突然,他聞了壹陣陣花香,以及草木的清新氣息。
  愕然環顧,室內早已變了壹番模樣,慕南梔躺在壹片花叢中,色彩繽紛的鮮花、翠綠的草,從床上長出來,從棉被裏長出來。
  從浴桶裏長出來,從茶幾長出來,從立柱長出來,從壹切木質家具裏長出來。
  這壹剎那,許七安懷疑自己不是坐在臥室裏,而是坐在花房裏。
  這,這簡直就離譜……許七安壹臉呆滯。
  說實話,這種能力,即使在超凡境都是鳳毛麟角,花神靈蘊恐怖如斯。
  他正苦惱著怎麽清理滿屋子的花花草草,忽然心裏壹動,再次取出地書碎片,向懷慶發起私聊:
  【殿下,我有壹個註意,可讓妳登基時,天降祥瑞,載入史冊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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