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七十八章 秦淮茹,看我剝了妳的皮
漫遊在影視世界 by 不是馬裏奧
2024-3-3 19:03
半個月後。
秋風襲人,星輝照城郭。
林躍坐在書桌前面埋頭設計壹款機械部件,只聽外面響起壹陣腳步聲。
咚咚咚~
有人在敲房門。
他走過去把門壹拉,何雨水的臉出現在外面。
“聽說妳得獎了?”
壹進門她就看到墻上的獎狀和圓桌上印著“全國鉗工技能大賽”八個紅字的白瓷缸。
林躍說道:“妳消息夠靈通的啊,坐。”
何雨水沒有坐,瞄了裏面壹眼,看到書桌上放的畫紙,走過去拿起來翻來覆去地瞧。
“這麽復雜,什麽東西?”
林躍說道:“我要是告訴妳,那就是泄密了。”
“真的假的?”
“妳覺得呢?”
何雨水嚇得沒敢多問,趕緊把畫紙放下,回到圓桌前面坐下:“於海棠告訴我的,她說今天楊廠長給廣播站送來壹份廣播稿,報道第三軋鋼廠在全國鉗工技能大賽裏取得團體第二的好成績,著重點了妳的名,說妳們廠從萬年老三往前邁進壹大步,妳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她還說現在廠裏的人都叫妳林八級,也是全國最年輕的準八級鉗工。”
“虛名罷了。”林躍風輕雲淡地回了壹句。
“裝,在我面前還裝。”
“真沒有。”
林躍心說我什麽人啊,《追龍》裏的華探長,《非誠勿擾》裏的福布斯富豪榜壹員,《我的團長我的團》裏的年輕軍長,《匆匆那年》裏的航天工程師,《繡春刀》裏的假皇帝,八級鉗工?這是最低調的身份了吧。
“妳這麽晚過來,不只是為了恭維我吧。”
何雨水表情壹變,正色道:“於海棠說昨天秦淮茹去找她了,想撮合她跟劉海中的二兒子劉光天,還跟她說如果不是自己在中間攔著,劉海中已經擼了她廣播員的職位。”
“呵呵。”
林躍冷冷壹笑,知道何雨水把於海棠招過來,秦淮茹三番四次表現她跟傻柱的親近無果,便選擇曲線救國,找到劉海中,提議由她出面去做於海棠的工作,保這個媒。
“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秦姐是這樣的人呢,難怪我哥跟別人處對象搞壹個散壹個,原來……”
林躍說道:“這事兒吧,嚴格來講,有那傻逼自己的原因,也有秦淮茹的從中作梗,壹加壹等於二。”
傻逼。
很刺耳的壹個詞。
何雨水瞪了他壹眼:“不許妳這麽說我哥。”
“他不傻嗎?跟個寡婦不清不楚的,好人家的女孩兒知道這事以後會怎麽想?妳那個快結婚的男朋友要是有個親密到可以給他洗內衣褲的紅顏知己,妳會理解他嗎?不會吧。”
“當然不會。”
何雨水說道:“可是……我哥幫了她那麽多,她總不能壹點不為我哥著想吧,難不成她打算攪合我哥壹輩子?”
林躍轉移話題道:“於海棠呢?什麽反應?”
何雨水說道:“於海棠能有什麽反應,既不想得罪劉海中,又想吊著我哥,打太極唄。”
林躍說道:“剛才我去老太太那邊的時候,看到秦淮茹去妳哥屋裏了。”
“是去借錢了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是去攤牌的。”
“攤牌?”何雨水大吃壹驚:“她來真的啊?”
“再不趁著於海棠猶豫不決時邁出決定性的壹步,等妳徹底站到她的對立面,秦家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這事……她婆婆能同意嗎?”
林躍望著她微微壹笑。
“哎呀,妳倒是說呀。”
“過幾天妳就會知道了。”
“真討厭。”
何雨水白了他壹眼,目光往旁邊壹瞟,發現椅子靠背搭著壹雙串聯起來的毛線手套,看起來是新打的。
“這是……冉老師送妳的?”
林躍說道:“她不是被停了教書的工作嘛,閑工夫比較多,就跟看門大爺的媳婦兒學打這個,別說,天分還挺高,像模像樣的。”
何雨水說道:“妳……就不怕她連累妳?”
“連累我什麽啊?”林躍說道:“我們家三代佃農,現在我就是廠裏壹基層工人,最多在領導那裏有點兒名聲,不碰政治不迷戀權力,有什麽事也輪不到我頭上呀。”
“那倒也是……”何雨水拍拍手站起來:“我先回去了,順便探探我哥的口風。”
“好。”
林躍站起來把何雨水送到門外。
……
電視劇裏秦淮茹攪黃了傻柱和冉秋葉的事後立刻去做賈張氏的工作,即便不被理解,也還是跟傻柱攤牌了,完事兒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喜歡她,還是只拿她當姐姐,就勒令傻柱不準去找冉秋葉,還拿婁曉娥跟他的關系說事兒。
對方沒答應處朋友就河東獅吼上了,傻柱怎麽做的?連個生氣的姿態都沒有,要麽說蠢貨賤呢。
這裏也差不多,於海棠潑辣,秦淮茹不敢太過分,便威脅傻柱再跟廠花眉來眼去,以後洗洗涮涮縫縫補補的事自己做,也別再想棒梗、小當、槐花親近他。
傻柱這個慫貨,跟許大茂橫,跟二大爺三大爺橫,跟廠裏的人橫,可他就不敢跟秦淮茹橫,被壹寡婦懟在家裏,上趕著要給他當媳婦兒,那真是壹點轍都沒有。
立冬後,於海棠又來了壹回,倆人在林躍的事上尋找到共同語言,擱那兒壹塊兒罵人時,秦淮茹不請自來,往屋裏壹坐,弄個鞋底子壹邊納,壹邊往傻柱腳上比量,搞得於海棠尷尬極了,終於忍不住逼問傻柱,要他闡明自己的立場,是跟秦淮茹劃清界限倆人處朋友,還是要做仨孩子的後爹。
傻柱的回答是什麽?
沒想好,得給他點時間好好理壹理事情頭緒。
就在於海棠氣急敗壞準備放棄的時候,何雨水來救場了。
她壹方面不想跟秦淮茹撕破臉,隨著時間推移,又覺得林躍針對秦家人很有道理,便極力安撫於海棠,說她會做她哥的工作,完事壹起離開。
秦淮茹看出了何雨水的態度,知道情況不容樂觀,那真是急得喲,飯飯吃不下,覺覺睡不好。
秦京茹那邊快斷道了,傻柱這兒真要跟於海棠好上,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所以哪怕賈張氏說話越來越難聽,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這壹天,她買了瓶酒,炸了點棒梗從傻柱屋裏偷來的花生米,端到傻柱的房間裏,三說兩說,倆人喝上了,三喝兩喝,那話題可就有點偏了。
秦淮茹攻,傻柱就守,壹個主動,壹個被動,最後寡婦把傻柱弄死角裏去了,說今天晚上喝醉就不走了,在他屋裏睡。
傻柱對她的感情呢,說喜歡倒不如說習慣,何況還有何雨水攛掇他選於海棠。
“來壹個妳給我攆跑壹個?那我就去找妳婆婆,讓她來治妳。”
秦淮茹說道:“新人新事新國家,我婆婆也沒權力管我啊。”
話說到這兒,門嘭的壹聲被人從外面踹開,賈張氏陰著壹張老臉進來:“妳看我有沒有權力管妳,走,跟我回家。”
秦淮茹說道:“我就不回。”
這下賈張氏惱了,起手就是壹巴掌,啪~重重地扇在寡婦臉上。
“您怎麽打人呢?”
“妳不守婦道,打妳怎麽了?我還抽妳呢。”
賈張氏摘下墻頭掛的雞毛撣子就要打人,後面傻柱壹把抓住她的手腕。
“得了,不講理了是不是?”
“我管我兒媳婦,有妳什麽事?”
“妳兒媳婦?那還是我姐呢。”
他用力壹搡,賈張氏噔噔噔退了好幾個大步。
“傻柱,妳敢搡我?”
傻柱扯著嗓子喊道:“搡妳怎麽了,我還想抽妳倆大嘴巴子呢,妳當妳媳婦兒這麽多年容易嗎?槐花沒生妳兒子就死了,她壹個人含辛茹苦把仨孩子拉扯大,簡單嗎?還伺候妳吃伺候妳喝。為TM壹個破饅頭,得在工友面前裝笑臉,換幾斤糧票還得聽下流話,為了保這份工作她熬夜看圖紙,那玩意兒她看得懂嗎她,為誰呀?還不是為仨孩子還有妳這個惡婆婆,實話告訴妳,我忍妳好多年了。妳再給我打她壹下瞧瞧。我不像妳,我記得她的好,這麽些年,是她在我這縫縫補補洗洗涮涮,妳要非這麽鬧,我還告訴妳,這姐我不要了,我就娶她當媳婦兒,我們就壹塊兒過,把妳轟老家去。”
“好啊,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些年來妳們狼狽成奸,妳以為我看不見啊?”
“妳說什麽?妳再給我說壹遍。”
傻柱去拎酒瓶子要犯渾,趕巧易中海聽到聲音過來,忙攔住他,又把賈張氏從屋裏帶到外面。
“各位街坊鄰居,妳們來評評理。”
剛才在裏面鬧騰半天,驚擾了前後院的住戶,沒睡下的早早跑來,睡下的也紛紛穿上衣服出門看熱鬧。
“這個傻柱……他和我兒媳婦在裏面……”
“老嫂子!妳胡說八道什麽。”易中海趕緊制止他。
“易中海,妳在這兒裝什麽好人。”眼見人越聚越多,她的嗓門兒更高了:“我今天不跟妳壹般見識,我只說裏面倆人的事,傻柱……妳給我出來,妳不是要拿酒潑我嗎?來,妳也學前院兒那個小畜生,把我弄進醫院壹回。”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對著北屋指指點點,易中海壹瞧事情越鬧越大,趕緊讓老婆去後面請聾老太太。
那邊賈張氏往門口壹坐,吊著嗓地嚎:“傻柱,妳給我出來,妳今天不出來我就不走了。哎呀,這壹院子的人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幹嗎?喊什麽喊,在這兒呢。”傻柱還真就從屋裏走出來:“非把事情鬧大是不是?犯渾誰不會啊?去年在前院兒被澆了壹盆冷水,還沒長記性呢?”
“妳……妳說什麽,妳再給我說壹遍。”
“說壹遍算什麽?妳想聽,我給妳說十遍。”傻柱瞄了壹眼剛剛到場的秦京茹、許大茂,以及二大爺。
“就著今天大夥兒都在,咱也別藏著掖著的了,把事跟大夥兒說明白算完了。它是這麽檔子事,我呢,大家都知道,老大不小的還沒娶媳婦兒,妳看吧,雨水眼巴前兒都要結婚了,我這當哥的還單著呢。我就尋思,這過日子,跟誰過不是過呢。哎,我仔細壹瞧,咱院兒裏就有壹合適的,誰呢?秦淮茹。這大夥兒都知道,秦淮茹她男人因為工傷死了好些年了,她在院兒裏做人做事都是壹等壹的,伺候仨孩子,孝順老婆婆,妳們說……這麽好的人哪兒找去啊,是不是?”
他頓了壹頓,看到很多人點頭:“幹脆,也別瞎折騰了,就她吧。我就跟秦淮茹說,要不咱倆結婚得了,秦淮茹不幹呀,畢竟拖家帶口的,我呢,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人家說通了,壹塊兒找到她,就賈張氏,說您看這事兒成不成,誰成想……這惡婆婆不答應也就算了,甩手就是壹巴掌,啪,把人給打哭了,人家養妳好幾年了吧,妳說妳怎麽能打養妳的人呢?”
四嬸子繃不住了:“她呀……她這是怕妳跟秦淮茹好上,把她趕回老家。”
賈張氏壹瞪眼:“這裏有妳什麽事?邊兒涼快去。”
就在這時,壹大媽攙著後院兒聾老太太過來。
賈張氏正對著傻柱罵:“妳個孫子王八蛋,傻柱。”
聾老太太壹聽這話,不高興了,舉起拐杖就往寡婦的婆婆身上招呼。
然而拐杖並沒有打中人,停在半空中。
壹只手握住了它。
那邊是壹個男人,後面跟著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喲呵,挺熱鬧啊,這是唱的哪出兒?是崔家老嫗棒打鴛鴦呢?還是潘金蓮要嫁武大郎啊?咱有壹說壹,前面那出兒我不愛聽,後面那出兒聽高興了,還真能賞妳們倆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