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奧托博士

　　“是他本就不存在……還是某些東西讓他不存在了？”金屬腿很快就想到了其中關鍵，他這樣說道。
　　法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有。據我所知，有超過二十種魔法能夠修改他人的認知和記憶。結合其現在的狀況來看，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忘記彼得·帕克和蜘蛛俠存在的魔法，只剩下三種。而這三種……並非我自誇。”
　　“它們都無法對我生效。除非……”法師瞇了瞇眼，他已經意識到了壹些事情。
　　“除非什麽？”來到這裏後壹直沒說話的粉紅色兜帽頭問道。
　　“……不，沒什麽。”何慎言搖了搖頭，他沒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只是表情顯得陰沈了壹些。
　　他的沈默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在座的五人除了本來就對這些毫不在意的潘妮·帕克之外，都是具有蜘蛛感應的。這種特殊的能力要解釋清楚非常麻煩，簡單來說，就是能預知危險。而法師雖然並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想法，但他實在太過強大，以至於哪怕只是壹個簡單的表情都能讓他們的蜘蛛感應在腦內瘋狂示警。
　　蛛網頭舉起手，他像是課堂上準備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似的將手臂高高舉起，耍寶壹樣的舉動也讓氣氛輕松了些，他語氣極快地說道：“那麽，妳要不要試壹試梅·帕克這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黑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那壹閃即逝的感情流露並未逃脫壹直默不作聲地粉紅色兜帽頭的眼睛，她安慰似的拍了拍黑影。
　　蛛網頭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有些尷尬地說：“呃，在我的世界，我有個嬸嬸……她的名字就叫梅·帕克。”
　　法師攤了攤手，他說道：“光是壹個名字是不夠的，帕克先生。妳覺得梅·帕克這個名字，全世界會有多少同名同姓的人？如果將那成千上萬個梅·帕克全都顯現出來，難不成妳還要壹個個去分辨嗎？”
　　“那……我這有張照片，妳可以根據照片來找。”
　　蛛網頭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自己年輕的臉，他看上去和黑影並無太大差別，兩人的面貌相似地甚至像是壹對父子。他將手伸進面罩後腦勺部位的壹個夾層，從中掏出了壹張照片。
　　那是壹張合照，他、壹個健壯的老人和壹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正在其上微笑。
　　年輕的彼得·帕克有些局促，他低聲說道：“這是我的叔叔，旁邊的就是梅嬸，那時候……他們都還在。”
　　“妳為什麽會把照片帶在身上？”金屬腿問道。
　　“因為我沒地方住了，東西也都被收走了。我沒辦法帶著相框到處打擊犯罪，只能將這張照片帶在身上了……至少這樣不會弄丟，反正我睡覺都帶著面罩。”他說完後尷尬地笑了笑，像是為自己的經歷感到可笑。
　　何慎言鄭重的接過照片，他看了壹眼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隨後就將照片還給了彼得·帕克。
　　“呃，這樣就好了？我的意思是……妳不需要燒掉它嗎？我看電影裏的魔法師都是這樣做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好像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有多離譜。
　　出乎意料的是，何慎言並未說什麽別的話，他甚至微笑了起來，耐心地解釋道：“不，或許幾千年前需要那樣做。但我們早就將魔法改進了不少，更何況是由我來施法。”
　　他伸出右手，藍色的火焰再次亮起，遮蔽了他的面容，也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而且，我也不想毀掉他人珍貴的東西。”
　　他輕輕地吹了壹口氣，結果與上次並無不同。蛛網頭重新戴上了面罩，他發出壹聲失望的嘆息：“噢……”
　　金屬腿壹直在旁邊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壹切，他的目鏡已經開啟了錄像功能，正將法師來到這裏後的壹舉壹動全都錄了下來，對他來說，壹個能隨手讓魔倫變成白癡的人甚至可能比魔倫本身更危險。更別提他看上去好像知道自己是怎麽得到這具身體的壹樣……
　　法師瞟了他壹眼，有所察覺但並未做聲，只是動了動右手的手指。他移開了話題：“說說平行宇宙吧，妳們的世界都是怎麽樣的？”
　　暗影說道：“我的世界……不像妳們這樣……”他努力從自己的詞匯表裏尋找著壹個合適的詞語，壹陣冥思後終於想到了：“……先進。”
　　“汽車仍然很稀罕，通常是那些有錢人們才坐得起。我生活的城市也叫紐約……但，很黑暗。”說到這裏，他沈默了壹會。
　　“我見不到希望。也不像妳們這個世界這樣，有這麽多的……奇人異士。”他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了嘴。
　　蛛網頭左右看了看，他說道：“到我了？好吧。我的世界也不像妳們壹樣，有這麽多超級英雄。在我的認知裏，我好像是唯壹壹個。其他也有些超能力的人大多都拿著他們的能力去作惡了……盡管我知道其中有幾個並非出自本心。”
　　粉色兜帽頭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她留著碎金發，面容姣好，甚至還打著耳釘，看上去非常年輕，說出口的話非常敷衍：“我的世界嘛，沒什麽特別的。只是個很普通的世界啦。”
　　潘妮·帕克嚼著口香糖，她看上去心不在焉的，視線壹直在至聖所裏到處亂飄，她似乎對那些古舊的器具很感興趣，並未說話。
　　只剩下金屬腿壹人了，法師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金屬腿深吸了壹口氣，他也摘下了自己的面罩。他看上去比黑影要年輕壹些，但比蛛網頭要成熟壹點。
　　“我的世界，和妳的差不多，法師。剛剛站在妳背後的那些人我差不多都認識。只是沒想到妳們世界的美國隊長會選擇不穿他的制服。”
　　“復仇者聯盟？”
　　“有的。”
　　法師沈吟了壹會，他做了個手勢，問道：“差不多明白了……但是，我有個問題要問妳。”
　　“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博士，為什麽妳的靈魂會在彼得·帕克的身體裏？”
　　他這句話說出，金屬腿立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