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智力低下

　　正當他自言自語之時，壹個同樣渾身漆黑，不似人形的怪物再次推開門走了進來。它有著細長的四肢，頭部扁平，嘴巴是壹條細線，在頭部頂端有兩個粗糙的突起，像是眼睛。
　　男人張開嘴，發出壹陣低吟，若是翻譯過來，大致可以理解為這句話：“怎麽了？”
　　“尊主正在催促我們，家園世界今日又死了四萬三千人。”怪物張開嘴，流出內裏細密的言辭，同樣回以壹陣低吟，帶著悲傷的情緒。
　　男人沈默半響：“我明白了，讓戰士們做好準備。再過六個小時，我們就開始正式行動。”
　　“可是，托尼·斯塔克？”
　　“不必擔心，我去對付他。壹個人類罷了。他翻不起什麽大浪……只是可惜了原本的計劃，如果能夠轉化他，我們就能獲得他的知識。那身裝甲對我們大有裨益。”
　　“明白了，將軍。”
　　怪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會議室。男人站在原地，緩緩摘下他的面具，露出壹張與人類相似的臉。那是他的偽裝，原本是用作迷惑托尼·斯塔克的，現在失去了用處，於是，他的臉開始緩緩變形。
　　直至變得和那些怪物壹樣，唯獨頂部的突起是猩紅色的。他的身體也開始逐漸變化，從壹米八暴漲至四米高，頂住了會議室的天花板。
　　它張開那壹條細線似的嘴，高溫的蒸汽從中湧出，甚至觸發了室內的火災報警器。預先設置好的噴水頭立刻開始準備滅火，被水淋濕，怪物從嘴裏發出了壹聲惱怒的怒吼，隨後壹拳打爛了噴水頭，卻沒想到，湧出的水變得更多了。
　　“妳的智力好像有些低下啊，大塊頭。”
　　壹個機械合成音突兀地在室內響起，怪物立刻停住動作，但它並未來得及做更多——壹道藍色的光束伴隨著危險的嗡鳴飛射而出，在它的胸口燒灼出了壹個大洞。
　　托尼解除了隱身模式，輕挑地吹了個口哨，在精神力通訊頻道內說：“我不得不承認，何。妳的這套傳送配上我的隱身模式簡直是暗殺的壹把好手。該死，那幫法國人應該以我為主角做個刺客遊戲。”
　　“它還沒死，托尼，別說俏皮話了，解決它。”
　　何慎言冷酷的聲音從精神力另壹頭傳來，托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總是這樣，只要壹進入工作狀態就無情的可怕。
　　但非常高效。
　　托尼再次擡起手，經過改造後出力比原來增強了四倍的塑能光束從他兩只手的掌心噴湧而出，目標正是那被打倒在地，胸口還有壹個駭人大洞的怪物。但就在此時，它卻突兀地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壹股巨力從他後腦襲來，只在壹瞬間，托尼便撞碎了會議室的墻壁，飛了出去。
　　“賈維斯，開啟超速模式。幸虧我早有打算。”
　　托尼冷靜地在被打飛出去的過程中向賈維斯發布著命令。他的納米裝甲開始迅速朝銀色轉變，背部憑空多出了四個噴氣口。半秒之內，他便在空中轉換了身形，甚至在還沒落地之時，就完成了轉換。
　　“好了，大塊頭。妳速度很快，是嗎？”
　　面對他的挑釁，怪物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胸口上被燒灼而出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它張開嘴，細密的獠牙蠕動著從嘴裏被吐了出來，化作壹把滿是骨刺的大劍。它將其握在手中，用英語說：“來啊，鋼鐵俠。”
　　托尼挑起眉。
　　他知道我是誰，何。甚至還會說英語。這年頭怪物們都開始趕時髦了嗎？托尼在精神力頻道內說。
　　別說俏皮話了，我正在分析它們的靈魂構成以在短時間內制作壹個專門針對它們種族的血肉詛咒。趕緊殺了它，但不要摧毀頭部，我還有用。
　　知道了，知道了，老板。
　　托尼翻了個白眼。裝甲在極速模式下並不由他本人操控，人類的反應神經只會拖累這個模式本該有的速度。此時此刻，是賈維斯在操控。
　　壹道銀光閃過，不過短短壹瞬之間，他便來到了那怪物面前，危險的高能光束從肩部發射口擊發而出，目標是怪物握劍的右手，而他的手部裝甲正變形成為危險的振動刀刃。在這個模式下，托尼有自信在半分鐘內解決這個怪物。
　　畢竟，根據掃描，它的肉體強度也只不過是尋常鋼鐵的四倍。
　　第壹毫秒過去，高能光束襲擊至它的右手手腕，第二毫秒過去，兩把振動刀刃朝著它的脖頸壹齊襲去。
　　然而，在第三毫秒，怪物卻突兀地擡起了右手，將他的攻擊全都格擋了下來，並且還以賈維斯都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將他擊飛了出去。
　　“……噢，好吧。”托尼躺在地上。“這下好玩了，極速模式不起作用。”
　　“妳還有什麽招式？只會偷襲的蟲子！”怪物在原地咆哮道。“正面面對我，妳毫無勝算！孱弱，無能！妳們人類憑什麽坐擁壹個如此美好的世界？！”
　　“嘿，如果妳對此感到不爽的話，我很抱歉。但妳可以回去把自己變成壹堆單細胞生物然後從頭開始進化壹遍。”
　　托尼曾經是銀色走廊的廢墟裏站起身，銀色的裝甲正迅速轉變為純粹的紅。他的機械合成音也開始變得更加冷酷：“但是，說實話。妳他媽死定了。”
　　“是嗎？妳真覺得妳能殺死我？”
　　“壹試便知，順帶壹提。妳長得真醜，剛剛遇見的那條魚都比妳可愛。”
　　“魚？！妳竟敢拿我和壹條魚相提並論？！”
　　托尼再次翻了個白眼，感到後槽牙壹陣疼痛——我是在和什麽東西作戰？浩克都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挑釁惡心到……
　　他向前踏出壹步，紅色模式是力量模式。既然極速不起作用，那他就換種強攻的方式。
　　“喜歡用劍是嗎，大塊頭？”
　　托尼嘲諷地說，同時擡起了右手，納米裝甲迅速在他手上合成了壹把赤紅色的大劍，就連裝甲本身都變成了騎士盔甲的樣式：“來，和我來場決鬥。”